這軍營裡的大鍋菜哪裡有自家院兒裡的好吃,不說味道吧,這食材就不行了,對身子都不好!
“大林呢?”燒餅拿起筷子,不客氣地就等著一塊兒蹭飯吃了。
“陶陽在家你還指望他乖乖出來啊。”堂主身了個懶腰,接過燒餅遞來的一碗飯。
燒餅白了一眼,道:“那怎麼了,誰家還沒人等著了!我媳婦兒還在家等我呢!”
說著說著又不高興起來,橫了二爺一眼。這當了王爺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媳婦兒都能跟著過來,看著就讓人眼紅嫉妒!
“陶陽會說他的。”楊九笑道,咱們大少爺任性可陶陽不任性啊,用不著咱們說他,轉頭陶陽一說他就乖乖聽話了。
說到底也不是他不胡鬧,大夥兒心裡頭都清楚著,他只是把陶陽看得十分重罷了,也沒什麼。
“我聽說諸葛家的小姐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可就要賴上大林了!”燒餅壞笑著,似乎還挺期待的模樣:“他要是再不來啊,陶陽就得收拾他咯嘿嘿~”
諸葛家的小姐諸葛鋼鐵一直喜歡大林,只不過不是盛京人,一直和父母住在天津這才沒什麼機會纏著他。
諸葛家的老先生過世的早,而她的外祖父母是盛京人,一家人都孝順,年節就來盛京來給兩位老人家請安。
來過盛京的人哪裡會不知道咱們少爺,德雲書院在整個北直隸都赫赫有名。
所謂一見郭郎誤終生啊,早兩年就及第了,偏偏因為惦記著咱們少爺一直也沒找人家。
別看人家名字起得彪,那是因為人出生武學世家,算命的當時說是個男孩兒,一家人寄予厚望這才起了這個名字,誰知是個姑娘呢!還是個柳眉桃嘴兒,一見傾心不二意的俏佳人呢!
馬上又是年底了,去年沒見到的人今年一準兒眼巴巴趕上來了。
聽說大林成親那會兒,這姑娘哭得眼睛都腫了,這下好了,喪妻。
她怎麼纏著大林是她的事兒,回頭咱們陶陽生起氣來,那誰有法子!想想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幾人說說笑笑著,一頓飯的時候也過得十分快,收拾收拾碗筷也就差不多了。這一天事兒多得他們都累得抬不起頭來,也沒什麼心思閒話家常了,抓點緊歇著,半夜還得接著來呢。
咱們喪心病狂的二爺操練起兵士來哪分晝夜,把所有行軍打仗能遇上的意外都給他們演上了。
楊九提著食盒兒起了身,作勢就要出門了,二爺起身把披風披在了她肩上。
“這是給你帶的。”楊九笑著,抬手就要扯下披風。
“咱們回家。”握住了楊九的手。
咱們?
你們。
“誒誒誒!”燒餅原本犯困微眯的小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道:“爺們,不帶你這樣兒啊!說好今晚兵演呢!”
“你們不是在嘛!”二爺笑得一臉理所當然,擺出一副“用人不疑”的態度來,握著楊九的手,道:“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還不放心我媳婦兒呢!”燒餅寵妻的事是人盡皆知的,有時說笑也是三兩句離不開媳婦兒。如今一看雲磊這架勢,當時就急眼了,道:“我在這兒給你使喚著,你倒是回家陪媳婦兒了!大林也不來,怎麼你們這一家子優良傳統呢啊!”
這都是什麼爛嘴皮子話!
楊九一下就樂了,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果然啊,燒餅哥就是討喜。
“明兒我來,讓你回家陪媳婦兒!”二爺笑道,頭也不回地拉著楊九出了屋兒。
身後傳來堂主的笑聲和燒餅罵罵咧咧的話語。
哥們嘛,就是用來欺負的。
兩人十指相扣,並肩而行,出了衛門時天已大黑,不見姑娘們圍堵著了。
上了馬車,二爺把楊九的肩頭攬了過來,兩人靠著歇了歇。
楊九似乎有些困了,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哈欠,道:“這樣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二爺笑了笑,不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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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就不好,都沒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