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少年郎中間,那女子身著純白色衣裙,繞是常人穿不出仙氣的衣裙,在她身上都被她穿出花來。
一個長得臉蛋圓潤,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搖扇半遮面,看著溫柔無比。
但扇面下的小嘴卻吐出惡毒的語言,“哪來的狐媚子?離紀兮哥哥那麼近,呸,狐狸精。”
她邊上一個藕粉色的女孩,大大杏眼也如同淬毒一般,恨不得將雲煙粉屍碎骨。
她恨恨地看了雲煙一眼,轉眼從人群中退去。
長公主府上嬤嬤看見紀兮立刻笑眯眯迎接上去。
“世子爺,公主已經等您很久了。”
“啊?我才出去沒多久,姑姑就捨不得了?哈哈哈,這就去陪她老人家。”
紀兮爽朗地大步走去,走出幾步後又吆喝著雲煙,“雲煙姑娘,你要和我一起去拜訪姑姑嗎?”
“登門拜訪是應該的,勞煩嬤嬤在前方帶路了。”
雲煙行著貴族禮儀,朝嬤嬤微微福身。
“好好好,好孩子,跟我來,公主看見你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嬤嬤走在前方帶路,一路上笑意就沒從她臉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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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閣。
紀哥兒打獵回來帶來一個女子,還為她重新購置衣裙的事,長公主已經聽說了。
之前那個穿著藕粉色衣裙的圓臉女子,名為杜依,此時正坐在長公主下首,哭哭啼啼地說。
“姨母,紀兮哥哥帶了那個狐狸精過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連那個女人下馬,他都親自護著。”
“這待遇有誰能有?他可是您的侄子啊,身份尊貴的他,又何須為人做到如此地步?”
杜依一滴眼淚掛在下眼瞼,要落不落的,看得令人心疼。
“好依兒,紀哥兒或許太忙,沒來得及看你罷了,他向來最寵你,又怎麼會忽視你呢?”
“至於那個女子,一會兒紀哥兒鐵定要帶過來拜見姨母,姨母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別哭了,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
長公主從座位上首下來,掏出一塊手絹為她擦去眼淚。
她心疼極了。
杜依母親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她母親去後,她就把對友人的思念都換成對她女兒加倍的好,去哪都帶著她。
而紀哥兒又是她堂兄之子,堂兄速來對她不錯,又不能違背紀哥兒意願。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偏袒了誰,如此只能委屈那憑空出來的女子。
“嗚嗚嗚……姨母您可以定要為人家做主啊,啊娘早逝,阿爹忙於政務,依依只能依靠您了,依依這輩子非紀哥哥不嫁。”
長公主頭疼捏著眉心,“好,先下去和其他小娘子說說話,姨母見了紀哥兒和那女子就過來,一定好好為你出口氣。”
長公主好說歹說才將杜依勸出去,那女子還沒見面就讓她頭疼,令長公主非常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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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跟在嬤嬤身後,一路上時不時抖出一些笑話,嬤嬤被她說得心花怒放,臉上的褶子就沒舒展開過。
“姑娘這小嘴兒可真甜,公主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她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太久了,若不是這場賞花宴,公主府可沒這麼熱鬧。”
“有嬤嬤照顧公主殿下,想必公主心中苦悶一定少了很多,若是可以,真希望這場賞花宴永遠不要結束。”
嬤嬤笑著點頭,她也希望公主能永遠開心著。
雲煙幾人到的時候,公主正在喝著花茶,室內一片清香。
原本舒展的眉眼,一看到雲煙就心生不喜,手中香甜可口的花茶都因為她變得難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