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四神那邊的交代,要殺要剮它暴亂都認命,接受神明的懲罰總好過成為這小子的褲襠。
它立刻就從艾瑞巴斯的身上摸出那把儀式匕首,臉上的表情也隨即變得猙獰了起來。
其他大魔們看到這一幕,則是不再對暴亂的行動加以阻止。
它們顯然也不願接受維牧的暴政。
若是一切能夠就此結束,它們還不用揹負責任,那可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此時的暴亂在它們眼中就像是一名勇者,為了大家的利益,在向那不公的命運發起決死挑戰。
“這都是你自找的,凡人,別以為仗著四神對你有點興趣,你就可以到處耀武揚威。”
已經決定了踏上毀滅之路,暴亂此刻只想品嚐維牧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
維牧應該會感到絕望。
畢竟艾瑞巴斯之前就是用這玩意讓他不寒而慄,最終才逼迫他簽訂了那份投混協議。
“我還以為你有多勇呢,搞了半天還是一個慫貨。”
維牧見狀卻只是長長嘆了口氣,好像對暴亂的表現感到相當失望。
“所以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
暴亂認為維牧是在虛張聲勢。
嗜血狂魔用那對猩紅可怖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凡人,希望能夠從他身上看到膽怯。
“我說你是慫貨,慫貨知道嗎?”維牧再次強調道,“本以為你們恐虐魔軍是在忍辱負重,實際上卻只是在欺軟怕硬而已。”
然而面對既定的死亡,維牧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氣,甚至足以令嗜血狂魔都感到驚奇。
那是真正的勇氣,是為了取得勝利所發動的決死一擊,恐虐惡魔對於這點非常的敏感。
暴亂很納悶自己為什麼能在維牧身上看到這種東西,明明對方只不過是在口出狂言的作死而已。
“不要聽他說話,快乾掉他!”
嗜血狂魔片刻的納悶讓艾瑞巴斯非常焦急。
維牧在面對同樣的情況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這進一步證明了他心中那份讓人不安的猜想——這小子之前一直都是在偽裝。
首席牧師只希望暴亂能夠立馬將其斬殺,別再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
但是這樣的警告在暴亂看來非常刺耳。
“閉嘴,牧師,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將我們出賣的卑鄙小人,居然還有臉對勞資指指點點?”嗜血狂魔大聲呵斥道。
“不,這些其實都是他的陰謀,他在玩弄你們,你可千萬別中計了。”艾瑞巴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勞資現在隨時都能讓他魂飛魄散,你卻說他在玩弄勞資?你是不是真覺得勞資智商有問題,還打算再賣勞資一次?”暴亂看向首席牧師,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來人,把他的下巴卸了!”
反正已經打算對四神心愛的凡人動手了,它也不差這麼一個。
幾名放血鬼在得到命令後立馬衝了上去,直接將牧師的下顎骨給敲碎,後者因為遭受重創滿口都是鮮血,只能咿咿呀呀的不斷呻吟,無法再發出任何詞彙。
至於維牧這邊,暴亂還真想搞清楚這小子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口出狂言。
“我怎麼就是慫貨了?”嗜血狂魔指了指狀況悽慘的艾瑞巴斯,厲聲威脅道,“你小子要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說法,馬上你也會變成這樣!”
它暴亂一生信奉恐虐之道,從來都是不懼挑戰,當年網道戰爭衝在最前線,跟黃金軍團抽刀互砍,可謂是神勇無敵,也就是運氣不好,沒能撞見金色大隻佬而已,否則高低給對方整兩板斧。
它壓根不知道慫為何物。
而眼前這小子,有可能成為它未來上司的人,戰鬥方面的弱雞,何德何能,居然敢說它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