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黃金屋線上免費看>靈異小說>獨斷江山> 第二卷:官海風雨 第十九章:好事上門
閱讀設定(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定X

第二卷:官海風雨 第十九章:好事上門 (1 / 3)

革職兩江總督何珪樑在申城的衙署之中,被秦禝率兵逮捕,鎖拿進京的事,立刻轟動了申城。不論是官場之上,還是市井坊間,都在很談論這件事情,而反對的聲音,自然銷聲匿跡——現有一個何珪樑的例子擺在那裡,誰肯再做仗馬之鳴?

倒沒人懷疑到吳煋頭上。他在衙署之中,對自己門上的那一番做作,扮得極像,把大家都騙過去了。事實上,若不是他下的請帖,秦禝想把何珪樑騙出來,恐怕還要花費一番手腳。

算他見機得快,秦禝心想。既然如此,目前仍舊可以跟吳煋合作下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自打龍武軍開始募軍以來,鍾衛傑開始經常往縣衙跑了,跟秦禝商量有關龍武軍新營的一切。何珪樑這樣的一品大員,擋龍武軍新營的路,秦禝說拿就拿了,這讓鍾衛傑對秦禝佩服之餘,亦增敬畏之意,更加覺得這個人不同凡響

問題是從沒想到的地方冒出來的:龍武軍新營該穿什麼軍裝?

這是一個秦禝沒考慮到的問題,因此鍾衛傑一提出來,他就楞住了,想了想,問道:“不然就穿衛軍的軍服怎麼樣?”

鍾衛傑不同意,而且坦陳應該讓大隋匪軍一眼能看出來,龍武軍新營與普通官軍不同,這樣可以給大隋匪軍造成混論,讓他們感到畏懼。

秦禝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按鍾衛傑的想法,乾脆新設計一套,區隔最為明顯。可是臨時趕製一套新軍服,又似乎太兒戲了一點,於是討論來討論去,始終不得要領。

“大人,既然這些衛士們,還不算是軍卒按照朝廷的體制,是不配甲冑的,那不如就穿打獵的衣服,口袋多,耐磨,可以扎腰帶,掛刀。”

秦禝覺得這個建議好。於是定了下來,由找一家好的裁縫店,把獵裝的樣子拿出來,然後由葉雨林,讓縣城和所有的裁縫店趕工縫製,做工不必精細,但一定要結實耐用,先要七百套,以後再加七百。

按照新的辦法,募勇進行得有條不紊,很順利地便招足了定員。

新招募的兩營,跟騎軍的營盤成品字形,算是所謂的“互為犄角”。鍾衛傑的龍武軍新營,則設在一江之隔的周浦,以騎兵和渡船來通訊聯絡。

至於步勇的訓練,按照鍾衛傑的建議,除了近戰搏殺之術,步營還要兼顧遠端殺敵。可如果是使用弓箭,那麼一名士兵,沒有兩三年的功夫,很難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的弓手,但使用弩的話,拿一個月的時間來訓練,就可以勉強上得戰場了。如果還想加快,也不是不成。

可是這些弩所帶來的消耗,本來不在秦禝的預算內,雖然不是自己花錢,但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心疼又能如何?秦禝一咬牙,新添置了一批弩箭!令他好一陣肉痛。

========分割線========

秦禝給朝廷的奏摺,終於有了答覆。

秦禝所定的營制和各營軍官人選,一律照準。

著申城吳煋,將樂輸助餉計程車紳,開列名單,由禮部循例嘉獎。

除了這些之外,諭旨中還另有一段激勵的話:“朕素知申城各員,向稱忠勇,此非常之時,龍武軍本營、龍武軍新營與衛軍諸將,亦當協力,戮力進取,則功成之日,朝廷豈吝賞賜乎?自當渥沛恩施,同膺懋賞。”

這道諭旨,等於是正式認可了龍武軍的名號。同時,裡面也內含玄機,將龍武軍分成“本營”和“龍武軍新營”兩支,巧妙地將龍武軍新營置於了龍武軍的編制之中,亦等於是宣佈龍武軍新營歸秦禝管轄。

這樣的好文筆,不知是出於哪一位中樞大臣之手,秦禝心想,說不定是彭睿孞親手所擬,也未可知。

這個猜測多半不錯,因為隨諭旨一起由兵部提報處送來的封包之中,還附有兩封信。

第一封就是彭睿孞的信。信裡面說了三件事,一是兩宮對他在申城整軍,並且擒拿何珪樑的表現,很是滿意,齊王亦很有面子,所以京裡的事,讓他放心,一定可以得到全力的支援。二是何珪樑的前途渺茫,朝廷為了嚴申紀律,激勵士氣,必定要嚴辦,暗示何珪樑逃不過西市上的那一刀。三是曾大帥的新軍因為軍械未齊,大約總要兩個月才能到申城,希望龍武軍無論如何也要支撐到那個時候。

這三件事,對秦禝來說,都算喜訊——有兩宮和齊王的支援,自然諸事順遂;何珪樑是咎由自取,況且他若不死,日後起復,會變成自己的大敵,因此對他的殺頭,樂觀其成;至於曾大帥那邊行期推遲,本來就是自己搗的鬼,更加不用說了。

第二封信,是家書。是嫂子寫來的,除了將這些日子家中的各種瑣事,絮絮叨叨地寫了兩張紙之外,還再次提起了一個話題:他在外日久,應該找一個人在身邊照顧。

這件事,在秦禝確定出京的時候,韓氏就已經很鄭重地向他表示過:他一個大男人,沒人照顧,終究不是辦法。在申城娶親當然是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可以,納一房小妾,她在京中亦可以心安。

這算是很“賢惠”的表示了,然而秦禝看完信,只有苦笑。收到家書,對孤身在外的他,固然是一個很大的安慰,但眼看戰事臨近,納妾什麼的,實在是慮不及此,何況心中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擔憂,依然沒有解決。

獅獅

他不會打仗。

說自己不會打仗,並不是虛言,而是他反覆考慮後得出的結論。

倒不是沒打過仗——在靈州跟西胡打過,在運河跟北蠻散兵打過,但這些交手,情形不同,不能算作會打仗的證據。

靈州獅的時候,自己還只是一名軍卒,一聲衝鋒,硬著頭皮捨命向前狂奔就是了,跟北蠻散兵之間,算是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自己見機得快,所做的也不過是喊一聲“放箭”,剩下的事便交給了梁熄和兵士們來完成。至於許縣一夜,本質上是宮廷政變,不能算是正式的一次交手。

而這次對上大隋匪軍,則是當面鑼對面鼓,不僅是一場仗,而且是一場真正的戰役。上一次大隋匪軍打申城,來的只是一支偏師,人數不足萬人,就幾乎拔城。這一次有備而來,人數必將數倍於此,自己該怎樣指揮,才能打贏“許勝不許敗”的這場仗呢?

人不能真的生而知之,秦禝一向憑恃的,是自己的歷史知識。可是這一次,對於大隋匪軍會來多少人馬,分作幾路,都會打哪裡,。該如何指揮,如何進退,如何保持各部隊之間的聯絡,就更是茫然。

上一章 目錄 +書籤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