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關了門,不給楚珩鈺看,看了也是鬧心。
楊兼淡定的插酒旗幟,以後定然要換回春酒肆的招牌,這幾天先將就。
璃月對著楚珩鈺道:“還早,要不要燒水給你洗澡?”
楚珩鈺點頭。
楊兼道:“璃月,你得學著貼身伺候主子。”
璃月道:“我這還不夠貼身嗎?貼的不能再貼了好不好。”
楚珩鈺白一眼楊兼, 嫌他多事。
楊兼卻覺得有趣,主子這心思,比公務還麻煩的樣子。
璃月燒水,外頭有馬車碾過的樣子,好似有好幾輛。
的確有三輛馬車,朝著薊縣管府而去,周老穿著官服,帶著周文秉站在官府門口相迎。
這麼晚到,薊縣沒有驛站,這一下這麼多人,周老也沒有要安排的意思,來做什麼,尋什麼人,跟官府也沒關係。
故而等楚珩雋下了馬車,周老躬身迎了迎,然後直奔主題,“七皇子所來,可是尋人?”
楚珩雋自然來看看已經身為庶民的太子,嘴上道:“我三哥可在此處?”
周老點頭對著周文秉道:“帶著七皇子去尋人,叫楚公子好生招待了七皇子。”
周文秉應聲:“好。”
楚珩雋看了看這個衙門,然後看了看整個薊縣,到處土房子,不敢想象,若是楚珩鈺住土房子,會是個什麼樣。
周文秉伸手,“七皇子跟我來。”
後頭馬車上下來兩個女子,一個洛書妍,一個楊明慧,洛書妍本就是要跟著七皇子的,便就跟在身後。
而楊明慧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怎麼都氣不過,跟著洛書妍來找周琪瑞,故而,逮著周文秉,道:“這位大人,我來尋一個叫周琪瑞的公子,他在何處?”
周文秉看了看眼前姑娘,一身衣著倒是個大家小姐,問,“這位姑娘是?”
洛書妍道:“這位是幽州城知府的千金,特來尋周公子,之後的事,現在不好對周大人說。”
之後洛書妍介紹,“這便是周公子的爹。”
冤有頭,債有主,楊明慧尋著人,不怕報不了仇,笑著道:“不瞞周大人,周郎與我互通心意,他......”說著羞澀低頭。
周文秉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說誰?”
“就是周琪瑞,周郎。”
周文秉皺眉,朝著四周看了看,真見著袁家母女,道:“這位姑娘可莫要胡言,我兒已定了親事。”
楊明慧聽著當即冷了臉,竟然已經定了親,那還來招惹她,朝後看一眼,丫鬟忙拿出東西來,裡頭好幾只赤金簪子,楊明慧道:“這裡好些都是周郎送的信物,不信可當面找他對質。”
周文秉看了看那“信物”,他記得是有一筆賬是報幽州城的花銷,數額不小,他問周琪瑞和楚珩鈺,兩人都是語焉不詳,他以為都花在了楚珩鈺的行頭上,便沒追問,而今,莫不是另有隱情?可另有隱情,也犯不著尋上一個女子,想了想道:“自然要尋他當面說清楚,只不過他外出了,明天就找人去尋他。”繼而轉頭,對著周老道:“爹,帶著這姑娘去尋苒之。”
周老點頭,對著楊明慧道:“姑娘,跟我來。”
楊明慧點頭,帶著人跟著周老走。
袁琴聽聞來了大人物,來看熱鬧,不曾想,真見著了熱鬧,還是周琪瑞的,氣的不行。
袁母安慰:“或許另有隱情。”
袁琴沒說話,她自信周琪瑞是喜歡她的,可這姑娘也犯不著拿這些事玩笑,況且還是知府之女。
楚珩雋跟著周文秉一直走,邊走邊看,這地方當真不怎麼樣。
楚家關著門,楚珩鈺剛洗完澡,洗了頭,穿的寬鬆涼爽,隨意慵懶,愜意在院子裡等涼風。
此刻璃月在屋裡洗澡,略微傳出些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