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炸油板肉,蓉蓉幫著燒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場景,楚珩鈺坐在視窗,看著璃月忙忙碌碌,只覺這樣樸實的日子也挺好,將來若是有子嗣,會不會也是如此。
剛思維發散,又被自己的想法驚著了,他怎麼會想著跟璃月有子嗣?
深呼一口氣,叫自己腦子清醒一些。
楊兼進了屋說正事,道:“若是經過平盧縣再過來,估計得今晚到。”
楚珩鈺淡聲:“管他什麼時候到,跟吾也沒關係。”
“那也得小心,七皇子平時裡看著閒散,與您也有幾分親厚,可皇城那邊,而今他最得寵,背地裡做了什麼,您不在京城也不知,奴才覺得他就是扮豬吃虎。”
楚珩鈺淡淡:“那也是他的本事。”
楚珩鈺看著璃月,重心根本不在要事上,楊兼看著窗外,總覺得主子對璃月很是上心,這男子喜歡一個女子,眼神就掩飾不住,主子眼神這麼明顯,難道自己不知事?想到陸翡的變化,笑道:“奴才聽聞,周家來要璃月的八字,璃月沒有八字在家難過,可是真?”
楚珩鈺臉黑,想也知道是陸翡說的,說起周琪瑞,他這心情就不爽。
楊兼仔細看著楚珩鈺的變化,說起璃月親事臉就沉下來,那指定就是喜歡了,繼而笑道,“陸翡說璃月喜歡俊朗的男子,他到了幽州城就把鬍子什麼的都剃了,把臉捯飭的乾乾淨淨,叫我差點沒認出來,我看陸翡對璃月是真上心了。”
楚珩鈺沒說話,上不上心關他什麼事。
楊兼又繼續道:“依奴才看,周公子沒有主子俊朗,璃月喜歡俊朗的,怎就沒喜歡主子?”
楚珩鈺白一眼楊兼,似嫌他亂說話,璃月把他當兄長,兄長對妹妹有什麼想法都是罪過。
就聽楊兼又道:“當初璃月也想叫陸翡兄長來著,陸翡當時就給掰過來了,這不掰一回,璃月就再沒跟人說他是兄長,陸翡啥心思都寫在臉上,想做什麼說什麼都沒避諱著。”
楚珩鈺看著楊兼,問:“你何意?”
楊兼笑:“奴才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璃月極好,她這輩子嫁人反正不可能。”
楚珩鈺皺眉,還沒想到楊兼何意,就聽楊兼又道:“璃月若是真嫁人,那酒樓誰的?那酒作坊誰的,主子難不成還跟璃月分家,還是那些都給璃月做嫁妝?”
楚珩鈺的眉心越擰越深,楊兼說的不無道理。
“叫我說,璃月這輩子就是主子您的,喜歡誰,都由不得她。”
想到璃月心裡有人,楚珩鈺語氣還有些失落,道:“她心裡有人了。”
是個男人都彆扭喜歡的女人心裡裝著別人,楚珩鈺尤其霸道,喜歡過都彆扭。
“嗨,主子還能好不過周琪瑞那小子嗎?主子難道不比周琪瑞俊朗?”
楊兼看著楚珩鈺笑意漸深,主子承認喜歡璃月就好,道:“當務之急,還得把璃月的想法給掰回來,主子儀表堂堂,俊朗不凡她難不成想不到主子比任何人好,說不定很快就忘了周琪瑞,整日就圍著主子轉,心裡眼裡都是主子您。”
想到璃月整日圍著他,想到那畫面,楚珩鈺眉眼柔和起來,好似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裝過別人他也不介意。他對璃月怎可以寬容至此?
“璃月啊,在燒什麼?”有人聞著香味進了院子。
璃月道:“嬸子,明兒就有熟食了。”
“那感情好,我許久沒吃著你做的熟食了,明兒再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