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因此抿了抿嘴巴,盯著伯尼手指一會後,嘴中復又咕噥了些含糊的詞語,然後仍舊沒有太多猶豫地割開了伯尼的脖子。
但當伯尼第三次甦醒時,他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於是當兇手再次出現在伯尼身前時,伯尼彷彿很困惑地開口問了一句。
“為什麼?”
昏暗而又寂靜的教堂中突然響起一陣明顯的話語,乃至於所引起的回聲頗為響亮,也讓表情麻木的兇手不自覺有點茫然。
但這個問題其實很應景,與此同時,儘管狀態特殊,但覺醒不久的超凡能力卻仍舊隨著伯尼的詢問而隱隱生效了。
因此在愣了那麼幾秒鐘後,矮胖的豬倌嘀咕道:“你知道為什麼的,你們都知道。”
“你真的認為所有人都知道嗎?”
伯尼用對方的話來反問對方,在所有人這個詞彙上加重語氣。
於是儘管沒有涉及到任何內情,對方身體卻因此倏然一顫,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慚愧。
而緊接著,礙於對方身上沾滿了黑暗氣息,這抹慚愧在超凡力量的作用下,悄然轉變成了一種足以影響到對方軀體的情緒衝擊!
這種情緒衝擊並沒有對此處夢境世界造成影響,卻悄然順著這個夢流入到了“做夢之人”體內!
於是眼前的矮胖身影忍不住捂了捂發悶的心口,臉上痛苦地道:“蒙德不知道你們都有誰知道,所以蒙德就當你們都知道。沒錯,反正你們都不是好人,蒙德覺得你們都知道——”
他最終還是選擇割開了伯尼的喉嚨。
然而當伯尼第四次醒來時,情況已然變得有些不大一樣。
“你這該死的豬倌,快把你的髒手從我脖子上挪開!”
還沒輪到伯尼時,寂靜的教堂中突然響起一陣充滿憤怒又隱含恐懼的大吼。
那聲音聽起來較為陌生,但從語氣上稍微分辨,就能發現這應該是金髮少年埃利諾。
然而他這種貴族式威脅並沒有讓兇手動作遲疑絲毫,於是憤怒的叫嚷緊接著就變成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不久之後,另外一個聲音從伯尼不遠處響起——
“你召喚來的魔鬼準備做什麼?”
那是年輕執事特雷西的聲音,隱隱發顫,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以及前幾次死亡的痛苦折磨驚嚇的夠嗆。
不過這種情況下,他還沒忘記追問這種關鍵問題,倒也稱得上敬業。
可惜的是,習慣於審判犯人的特雷西語氣頗為冷硬,根本沒有激起兇手任何情緒上的反應,更沒有給他發動質詢辨識謊言的機會。
因此他死的比埃利諾還要乾脆。
沒多久,兇手就又來到了伯尼身前。
這次伯尼並沒有選擇上次問的那種問題,而是問起了另外一個與兇手緊密相關的事情。
“你的父母死了?”
奇妙的超凡力量讓兇手更能聽得進去伯尼的話,因此聞言後他臉上閃過一絲傷感,
“他們死了,他們被你們殺死了,蒙德沒有父母了……”
“我猜他們一定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