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人彭守將也想帶走嗎?”一道蒼老而又憤怒的聲音立即就傳來。
彭守將面色一黑,忍不住道:“呂公,他們身犯大秦律法,你想包庇不成?”
無論如何他都要出口惡氣。
呂公冷聲道:“怎麼,他們犯了哪條律法了,彭守將可否為老夫數落出來,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呢?”
大秦律法他可是很熟悉的。
彭守將立馬說不出條條道道來,說起來他算是比較失敗的,堂堂一城守將,卻居然要遭受一個老頭子的叫喝。
沒有十足的證據,自然沒辦法認定江缺殺人觸犯秦律的事實。
說到底呂公沒來時,他想做成鐵案,但現在呂公在就不一樣了。
“這該死的老頭怎麼會來到這裡?”彭守將臉色泛黑。
只好道:“呂公,您女兒我相信她沒殺人,但這兩位年輕人涉嫌兇案,我必須帶回去調查清楚。”
江缺和易小川他並不打算放過。
立威之意縈繞在心頭,從未消散過,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呂公卻是不滿,冷聲道:“怎麼,彭守將信不過老夫的擔保?還是說你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那兇手之人?”
“這……”
彭守將沉著面色,有些陰晴不定,極致不難堪。
他想反駁呂公一下,把江缺和易小川帶回去有的是方法整治,不信他們不招。
不待他解釋什麼,呂公又道:“彭守將,既然沒有證據,那你便沒有帶人走的權利,根據大秦律法,你這是濫用職權之罪,若是傳到咸陽城,老夫相信有很多老友幫忙說幾句話的。”
彭守將:“……”
混蛋,這種直言威脅的話,讓他覺得很窩火,也很憋屈和難受。
氣息連綿不斷,恨意十足。
臉色陰晴變化了好幾次後,才咬牙決定。
他沒好氣地朝江缺和易小川瞪了一眼,冷厲地道:“好,今天本將倒是可以賣呂公您一個面子,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也希望呂公能好生教導晚輩,他日要是再落入本將手中,便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見此呂公微微一笑道:“好,就依彭守將所言。”
見好就收。
知進退之法,這個道理呂公還是懂得,他很清楚什麼叫適可而止。
能把江缺和易小川救下就行了,至於以後的事他也管不著,反正彭守將是沒本事對付江缺的。
呂公走近,一臉喜悅地道:“江公子,還有易公子,以後你們出門直接報老夫名號就好了。”
易小川道:“多謝呂公了,我們都沒事,只是眼下有些鬱悶罷了。”
而江缺也急忙道了聲謝,道:“多謝呂公費心了。”
如果今天不是呂公出現,他非得出手才可,否則難以將這彭守將趕走。
“無妨。”呂公擺擺手道:“我正好在街上與人談論些事,沒成想有人人報說你們有難,這便來了。”
江缺點點頭,想來呂公應該是接到四周那些吃狗肉的人的話了吧,他之前看到有幾個人離開過。
不遠處,彭守將黑著老臉,又丟下一句狠話道:“呂公,您可得看緊你的人了,咱們陛下要修長城,還需要不少人呢,嘿嘿!”
冷厲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