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沒有回答，而是又朝著綠窗酒店的方向返回。
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了洛宜秋當時回覆的第二條簡訊：“有的人能說出‘亦已焉哉’，有的人不行。”
……
姜俊回到了綠窗酒店，去了那個包間，看那五個人還在等著呢。桌上的菜已經全吃完了，當然，這估計是金水的功勞。
洛宜秋沉默不語。黃月娟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呀？”
姜俊說道：“啊，她因為要說出他哥哥犯罪的證據，可能心理有點接受不了，我在那給她開導呢。”
這話雖說是編出來的，卻也頗有幾分道理。
陳啟明說道：“證據放的位置知道了？”
姜俊說道：“知道了。”
陳啟明說道：“那這些人員，你怎麼分配，說一下，現在大家都聽你的。”
姜俊說道：“我和金二叔去吧，他功夫高，又是金家人，去金文那裡拿東西也方便一些。另外，洛教授（宜秋太曖昧，不敢在有的人面前叫），你那車能不能借我一下。”
洛宜秋說道：“我開車送你。”
姜俊說道：“別，現在水東村那可是危險之地，你去那很可能有危險。我倆功夫高，還能應付應付。”
洛宜秋奇道：“我不去那誰開車呀？”
姜俊笑道：“我會開？”
洛宜秋驚道：“你會開？”
姜俊笑道：“我自學的嘛，我都能寫出文學上的奇蹟，難道不能弄出什麼別的奇蹟嘛，別多想啦，車我肯定給你開不壞。”
洛宜秋切了一聲，心想：我是擔心我的車嘛，我是擔心你。從口袋中掏出車鑰匙，遞給了姜俊，說道：“那車可被撞塌了半邊啊，你開的時候小心點。”心中覺得好笑：還是因為遇到你這個小冤家才把車撞成這樣呢。
姜俊和去開車，帶著金水，準備夜探水東村。
其他四個人，洛宜秋，黃月娟，陳啟明和許蘭，就各回住處。
洛宜秋說道：“陳先生，需要幫助嗎？”
陳啟明說道：“嗐，多謝了，小洛，你不用管我。這城市我瞭解，這是我母校的所在地啊，何況五十多歲的人了，找個旅店也不至於找不著。你就歇著去吧啊。”
洛宜秋微笑道：“好，那就和前輩說再見了。”
陳啟明對黃月娟說道：“小黃，你和我們一起去？”
黃月娟哼了一聲，說道：“多謝陳老師，不用！”她還處在之前和陳啟明鬧矛盾沒別過勁的心理狀態下呢。
陳啟明說道：“那好吧，我們走了。”
陳啟明和許蘭走到和他們互相看不到的地方，許蘭一直低下頭走著，不說話。
陳啟明說道：“看你好像有心事？”
許蘭低頭說道：“感覺你和洛教授聊的挺好的。”
陳啟明笑道：“聊的都是些學術上的事，沒別的。”
許蘭苦笑道：“是啊，人家是教授，能和你聊學術上的事，不像我，也就能跟你聊聊家長裡短的事。”
陳啟明將頭側過去，笑道：“怎麼，你吃醋啦？”
許蘭哼了一聲，說道：“我才沒有。”
陳啟明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堅定地說道：“蘭，咱們是同患難過的，在我心中你的位置無法取代。別說是一個，就是一千個美若天仙的教授，在我心裡，也比不上你。”
許蘭其實也就是懷孕期間情緒不穩定，其實她知道自己和陳老師的感情有多穩固，現在感受到他手上的溫暖，又聽到他這番話，心中甜蜜無限，說道：“淨會糊弄人。”
話雖這麼說，然而嘴角卻掛著微笑。手也主動和他十指相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