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說道:“小安,我也知道從法律來說這樣沒有責任,可我良心上要負起責任。”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金小安鄭重地說道:“小安,你知道嗎,你太純潔了,就像一團未染色的棉花。而我呢,我不但有女朋友,我甚至還有幾個情人。我怎麼可以耽誤你?”
金小安凝望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有情人,洛教授就是一個。你就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之一吧,我沒有太多要求。”
姜俊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洛教授經歷了多少世事?她在這方面的選擇是完全成熟的,她有能力應付許多事情。而你不是,你承受不了這麼做的後果,你會越陷越深的。”
金小安叫道:“我不會,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無論是什麼身份!”說到這裡,她又留下淚來。
她委屈地叫道:“我又不是要做你女朋友,難道我連做你相好的資格都沒有嗎?”
姜俊走上前去,手溫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小安,你不能這麼想。正是因為我要好好保護你,所以才不會對你亂來。像你這樣純潔的女孩子,除非我和你結婚,否則是不會和你做那種事的。”
金小安聽到這裡,眼中閃出光亮,驚喜地說道:“所以你是要和我結婚了?”
姜俊有些無語,這都什麼和什麼呀。心想:小安表達能力不強,理解能力也較弱,我得好好解釋解釋,要不她再誤會了。
他說道:“我說的是,除非我和你結婚,否則是不會和你做那種事的。意思是,既然我不會和你結婚,自然就不會和你做那種事了。”
“原來是這樣……”金小安失望地坐在床邊,表情落寞至極。
金小安背對著姜俊,姜俊想上前叫她一下,原本想用手觸碰一下她的肩頭叫她,但手伸到一半,又不敢觸碰,彷彿是怕和她的一次簡單的觸碰都會引起她的感情一樣。
他把手收了回來,叫道:“小安,你可以告訴我證據放在哪嗎?”
金小安閉口不言。
姜俊說道:“小安?”
金小安說道:“姜俊哥,如果你不同意和我做那種事,我……我是……”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是不會告訴你的。”
姜俊看著面前的金小安,心中五味雜陳。說道:“小安,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找不到證據,會坐牢的,三個月的牢,加三年的封殺。”
金小安聽到這話,眼淚又止不住流下,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心想:姜俊哥,你別怪我心狠,我實在是想你想得受不住了。
姜俊沉默了片刻,說道:“小安,你這麼喜歡我,可能是因為你見到的人裡面,就我還像那麼回事,等你以後走進更大的世界,會看到更多的人,早晚會遇到適合你的。”
金小安緊咬著嘴唇,低下頭去連連搖頭,忍不住抽泣起來。說道:“你……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姜俊嘆了口氣,說道:“我姜俊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我就是坐牢了,被封殺了,這事我也絕對不做。”
說罷,姜俊奪路而出。
當他要開了外面的門離開的時候,金小安從裡屋出來,叫道:“姜俊哥!”
姜俊緩緩轉過頭去,金小安已忍不住大哭起來,說道:“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你不要坐牢……不要……”
金小安哭泣著,把金文藏賬本的地方告訴了姜俊。
姜俊說道:“小安,謝謝你。我想不只是我,有許多人都會因為扳倒金文,而重見天日的。”
金小安抽泣著說道:“哥哥……小安是不是…是不是…很聽話……你不要生…生小安的氣…好不好……不要因為……因為……因為我剛才……哇……”
說到後面,覺得難過得不行,更是哭個不住了。
姜俊走到金小安面前,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說道:“不會的,我從來都沒有生小安的氣啊,只要你願意,你還是我的好妹妹,怎麼樣?”
金小安點了點頭,淚珠在下巴上凝聚。姜俊幫著金小安擦掉了,還帶著些開玩笑的表情,金小安才有些高興起來。
姜俊說道:“那我走了啊,大家還等著我呢。你好好休息。”
說罷,姜俊和金小安揮手告別,就開啟門,邁步要走。
忽然,金小安說道:“其實,你當我哥哥也沒什麼不好,因為,從我告訴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要失去一個哥哥了。”
這話說完後,姜俊的腳在空中遲了一遲,終於邁開了步子。
走出去後,姜俊把門關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把手機拿出來,給洛宜秋髮了個簡訊:“之前你問我感到最震撼的詩句是什麼,當時我沒想到,現在想到了一句:‘不見覆關,泣涕漣漣;既見覆關,載笑載言。’”
過了片刻,洛宜秋回道:“因為在一段感情中,一個人的情緒竟然會因為另一個人產生如此大的波動,你覺得很卑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