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原先被錢玉庭快搖出花來的摺扇,此時卻被他握地吱吱作響。
“你想怎樣?”錢玉庭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少年,彷彿是要把前些年的無視,在今一次性看個夠一樣。
確實,百年星辰這個名頭雖然誇張,但一個雲遊不知幾品的聖紋師,利用星辰石觀測出來的話,又能有幾個缺真呢?
只是,今...
“爽快,你和顧哲季把今的賭約取消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顧辰生道。
聽到他這樣,錢玉庭頓時愣住了,他本以為對方會以此為要挾讓他再出些醜,哪曾想竟是這般雷聲大雨點。
“解除武鬥臺的契約書?不行,絕對有詐!”
錢玉庭有理由懷疑對方這樣做的理由,“難不成,那雲澈澗的名額真的就是一張紙?”
想著,他又搖搖頭。
自己的父親都沒見過,眼前的這子雖然有點能耐,但拿腳趾頭想,也不可能會比三大家族的族長更早得到訊息。
“那他這樣做的理由...”
錢玉庭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那張被那名官員拿著的紙張上,突然眼前一亮,“原來如此,這子好算計。竟是險些著了他的道,如果我認同他的建議,那麼這名官員一定會將這張紙損毀,如此一來,這子謊稱這是雲澈澗資格的證據也就沒有了。不過,畢竟我也拿不出雲澈澗的資格讓他們分辨,要怎樣才能既留下證據,又不讓這子的奸計得逞呢?”
看著錢玉庭臉上的表情,就這般忽晴忽暗地變換著,旁人還好,那名負責武鬥臺秩序的官員卻是有些按耐不住心中急切的情緒。
那名官員剛要開口話,顧辰生卻是率先開口道:“我錢公子,就這麼點事你還要想這麼久,難不成你非要連累這位大人陪你一起受罰才甘心嗎!”
原本還在猶豫地錢玉庭,見到顧辰生就這樣急吼吼地跳出來,更加篤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他輕輕一笑,旋即道:“我拿不出名額來固然有錯,但你為了幫顧哲季挽回顏面,竟然用這張假的文證來橫插一腳,這件事如果傳到城主大饒耳中,你也討不了什麼便宜。
“你!”顧辰生聞言似是有些氣急,他就好像是被叫破了心事,有些失了分寸道:“大不了咱們就一起受罰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見到顧辰生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錢玉庭心中大定,同時一個念頭也在腦海裡緩緩冒出。
他掃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哲季,又望向了與自家弟弟年紀相仿的顧辰生,笑道:“好吧,雖然你我都不想回去被長輩責罰,但是我辛辛苦苦戰勝了顧哲季也不能任由你這兩句話便全當不作數吧。”
“你想怎樣?”顧辰生問道。
錢玉庭眼中光芒閃爍,像個步步誘人走入陷阱的獵手。
“不如你和我弟弟比上一場,規矩照舊,當然細節上需要做一些更改,如果你贏了那一切自然都聽你的,可若是輸了...”
“庭哥!”
顧辰生還未話,臺下的錢文鐵卻是有些站不住了,讓他和顧辰生打...長年以來的教訓歷歷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