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石錦繡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三皇子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石錦繡卻趁機問起了雲珠小郡主。
一說起自己的女兒,三皇子妃的臉上就滿是笑意:“她現在能吃能睡的,倒也不叫人操心。”
“那世子妃夫人呢?”三皇子妃在宮內生產的事,是宇文炎告知她的。
雖然是時候才知道,可石錦繡依然替三皇子妃捏了一把汗。
可因為純妃出來領了罪,慶德帝便沒有對身為從犯的三皇子世子妃處以重罰,而是讓她禁足三個月,好好地反省反省。
“如今才剛過去一個月,她自然還不能出來自由走動,”三皇子妃就笑道,“而且這一次的禁足,還讓她將府裡的對牌給交了出來,我趁機將她的那些管事婆子全給換掉了。”
“你這麼做,三皇子沒有意見嗎?”石錦繡聽著,就擔心三皇子妃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點。
三皇子妃卻是搖頭:“皇上只禁了她三個月的足,倘若我不趁著這個機會在三皇子府立穩腳跟,將來只怕是會更難了!”
“以前,他們還覺得宮裡有純妃娘娘可依靠,有些事做得不怎麼用腦子,可如今純妃變成了純嬪,只怕以後就不會這麼明刀明槍地同我幹了,”三皇子妃就嘆道,“有時候還真是羨慕你,上無婆婆下無小姑,自己的宅邸,只需按著自己的喜好來,不用像我這樣,要顧這顧那的,真是沒得從前的半分鬆快。”
“可如果讓你過回之前的日子,你恐怕也不願意的。”聽著三皇子妃的牢騷,石錦繡就忍不住同她笑,“這天下哪有什麼兩全其美的好事?”
“怎的沒有?你不就是?”沒想三皇子妃一點都不認同石錦繡剛才所說的話,“大家之前都說宇文炎是個兇的,可現在瞧你的模樣,誰還敢質疑他?你是沒瞧見,今日詹家那幾個,嫉妒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啊?今日詹家的人也來了嗎?”石錦繡一聽到詹家的人也來了,頓時就淡定不下來了,“那位詹七姑娘也來了嗎?”
“她如今在家做了居士,又如何會輕易出來走動?”三皇子妃就同石錦繡嘆道,“今日來的是她的母親和長嫂,就那個穿了秋香色葫蘆雙福褙子和石榴紅十樣錦妝花的。”
三皇子妃就遠遠地將二人指給了石錦繡看。
石錦繡見到二人坐得離長公主很近,也不知長公主同她們說了什麼,二人均是笑著點頭低腰,顯得很是謙遜。
忽然,站在長公主身側的徐姑姑突然就衝著石錦繡看了過來,並且招了招手,顯然是叫她過去。
三皇子妃瞧見了,就知趣地離開了石錦繡,回了原位。
而石錦繡則款款地走了回去,問起了徐姑姑:“可是找我?”
“哼,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回來!”沒想長公主卻是佯裝生氣地同石錦繡道,“是誰點的這出《雙橋會》?這會子戲開演了,你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石錦繡聽著這話就有些窘,正不知該如何回話時,長公主卻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還不給我老實坐下來。”
那語氣,活像了一個嬌寵著孫女的老祖母。
石錦繡知道自己無法推脫,也就側身在長公主的身邊坐了下來。
長公主這才笑眯眯地抓了一把乾果塞到石錦繡的手上,讓她一邊吃,一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