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錦繡卻並不知道這些人心裡盤算的事。
長公主雖未與她計較,可她也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是做了什麼不妥的事。
她便趁著戲臺上響起鑼鼓聲時,悄悄地將徐姑姑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一臉擔憂地問:“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
徐姑姑瞧著急得都快要哭了的石錦繡就忙安撫她:“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看把你急得。”
“不是,肯定是有什麼。”石錦繡就吸著鼻子搖頭,“剛才眾人的眼神都不對了,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的事!”
徐姑姑就只好同她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當年帶過我的姑姑說,長公主的好些忌諱,都和已去世的駙馬爺有關。”
石錦繡一聽,就正了臉色。
“帶我的姑姑說,當年長公主第一次見到駙馬爺的時候,正是宮裡請了戲班子去唱堂會的時候,當時唱的正是《雙橋會》,”徐姑姑就頓了頓,“後來駙馬爺意外去世,長公主便不再聽這出戏了。”
石錦繡聽著,就驚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她也曾聽宇文炎說過,長公主之所以喜歡住在城外的別院,也是因為這座公主府裡有太多和駙馬爺有關的回憶,未免觸景生情,她一個人在別院裡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長公主和駙馬爺的感情應該特別好吧!”石錦繡就喃喃地問。
要不然,長公主也不會在駙馬爺去世後,一直過著孀居的日子。
可這些,到底不是她該過問的事,她就忙解釋:“我就是隨口一說。”
徐姑姑卻是淺淺一笑:“駙馬爺的事,是長公主的禁忌,誰也不許提,誰也不許問,我和你說這麼許多早已算違規,若是被長公主知道了,恐怕會有一通好罰!”
“徐姑姑,今日的話,出你的嘴,入我的耳,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石錦繡就忙舉了手發誓。
“不用賭天發誓,我若信不過你,就不會同你說這些了。”徐姑姑看著石錦繡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笑容就更盛了,“只不過這些,真的不要外傳哦!”
石錦繡又認真地點了點頭,徐姑姑就笑著離開了。
待徐姑姑走後,蔡襄兒卻找了過來。
“哎,如今想同你單獨說上一兩句話還真是不容易。”她就忍不住同石錦繡抱怨。
“怎麼了?”不懂蔡襄兒為什麼會有這麼一說,石錦繡就很是不解地問。
蔡襄兒就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壓低聲音道:“你老實告訴我,那副玳瑁眼鏡你到底是如何弄到手的。”
一聽這話,石錦繡就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她剛才瞧著蔡襄兒的神秘模樣,還以為她也是向自己來打聽長公主的。
“那是我在林三爺那得來的。”石錦繡就同她實話實說。
沒想一聽這話的蔡襄兒卻興奮得差點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