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炎卻將她的手牢牢地攥在了手心,然後黑著臉同暗雲道:“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裡,由你護著石五姑娘的周全,她倘若有什麼閃失,你提頭來見。”
“大統領,您只管放心,我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也會護好石姑娘的!”暗雲跟在宇文炎的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石錦繡對宇文炎意味著什麼。
不多時,就有人用食盒送來了一些吃食,宇文炎陪著石錦繡用了一餐分不清是早飯還是中飯的飯,然後就囑意暗雲再將石錦繡送回去。
石錦繡自然有一些不捨,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為還不知道杜鵑是如何在家中應付的。
在同宇文炎依依話別了之後,她便登上了暗雲所駕的車回了城。
她是半夜出的府,可眼下卻是剛過正午,不好叫暗雲再帶著她翻牆而過。
於是她便在巷口下了車,往長興侯府而去。
好在她也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平日裡出出進進地多了,門房的人也不覺得奇怪。
待她回了梨香院,杜鵑一見著她,簡直激動得要哭了。
“姑娘,您可算回來了。”杜鵑就將石錦繡拖至了一旁悄聲道,“太太都找了您一上午了,我敷衍著說您一大早就去了香鋪,您待會在太太跟前可別說漏了。”
石錦繡就重重地握了握杜鵑的手,然後環看了一下四周。
暗雲說這些日子會一直在暗地裡保護自己,也不知他到底藏在了哪。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事。
石錦繡就趕緊回屋重新梳洗了一番,然後去了正房:“母親,您找我?”
聽得聲音的簡氏就放了手裡的針線,抬起頭來:“今兒個怎麼出去得那麼早?可是香鋪裡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石錦繡就同母親敷衍著,“就是突然想起了一筆稀裡糊塗的錢……”
“喲,這事可大意不得。”簡氏雖然沒做過生意,卻也知道親兄弟明算賬的道理,不免替石錦繡擔憂,“那你可同那葉大太太將賬弄明白了。”
“嗯,弄明白了,要不也會耽誤到這個時候回來。”石錦繡就胡亂應著引開了話題,“杜鵑說您找了我一上午,可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祖母,說楠哥兒考上了秀才,是菩薩保佑,也是祖宗積了福,就打算選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去廟裡拜拜。”簡氏就同石錦繡喃喃地說著。
去廟裡拜菩薩?
而且還是替楠哥去的?
祖母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石錦繡的心裡就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不過既然這事是石太夫人牽的頭,還用了個替楠哥還願的由頭,他們這一房就不可能不去人。
母親眼見著就要臨盆了,不宜走動,那自己就成了去陪遊的不二人選。
可一想到要和石太夫人同遊,石錦繡就忍不住翻白眼。
她才不信石太夫人會突然這麼好心,會為了他們四房的事,讓整個長興侯府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