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幾天,岑青都在家裡陪著顧言之,想讓他冷靜下來,再回學校。
雖然刑警們走的時候努力解釋了一番,白父也跟著說了許多好話,顧家大門依舊不知道被誰潑上了紅油漆,門口也堆滿了垃圾穢物。更有甚者,在晚上朝顧家潑水,而顧家本來就地勢低下,髒水流進了房間,短時間難以消除。
顧家一時間充斥著令人難以言表的惡臭氣味,氣的岑青在家門口裝了好幾個監控,強硬的把顧言之接到了白家。
白父白母也覺得氣不過,幫著顧言之把他的行李都搬進了白家客房。還表示要收養顧言之,卻被他拒絕了。
他站在白父白母面前,目光堅如磐石。
他說:“叔叔阿姨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感謝了,我不能再給叔叔阿姨添其他負擔了。
我的生活費學費都會自己賺的,住在這裡的費用我以後也會十倍還給叔叔阿姨。真的謝謝你們了。”
白父拍了拍顧言之,他越接觸顧言之就越覺得他品德心性絕佳,日後必有大作為。他想收養顧言之,一方面是真的疼惜這個孩子,一方面是想著自己老了之後,岑青沒有兄弟姐妹,顧言之剛好可以照顧她。
只不過白父被拒絕之後沒有再說什麼,做不成姐弟,把他倆綁在一起不是還有其他方法麼。他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對顧言之越發的關照了,給他房間添置了不少東西。
白父一連給岑青跟顧言之請了半個月的假,顧言之倒是沒有忘記學習,每天除了陪岑青出去散步,就是把自己關在房裡學習,比以往還要刻苦。
這麼一對比下來,岑青每天除了吃喝擼貓就逗顧言之笑。白父白母卻沒有說什麼,他們只要求岑青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好了。
…
這天傍晚,顧言之依舊推著岑青出去散步。對身後的指指點點充耳不聞,只一心推著岑青。
岑青也有心鍛鍊顧言之,每每都選在人多的時候出門。
她回頭看著顧言之的臉,發現他平靜得很,無悲無喜,只有對上她才會有一點笑意。
“姐姐看我做什麼?”
顧言之揹著光,臉上模糊不清,只有眼睛亮的驚人,眼角處盛著一點笑意。
岑青沒來由的覺得顧言之好像變了一點,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沒什麼,看你好看。”
顧言之才耳尖紅了一紅,又變成了那個靦腆害羞的顧言之。
岑青才心滿意足的轉過頭,繼續擼貓。
兩人走到了小區門口,顧言之卻停頓了一下,盯著門口站著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男生。
岑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這誰啊?我們班的?”
“許生,我們班的好班長。”
岑青卻聽出一點嘲諷的味道,朝著那個男生喊:“班長?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生卻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我…路過而已,顧,顧言之,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顧言之卻推著岑青筆直的走過去了,壓根都沒有看他一眼。
岑青有點疑惑:“人家問你話呢。”
顧言之頭也不回:“我跟他不熟,不想回答。”
“哦…這樣的嗎?”可是那個許生的表情可不像是跟顧言之不熟的樣子,而且他還直接找到了家門口來…
岑青摸著下巴,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
許生站在原地,恨恨的盯著顧言之。
他看顧言之長時間沒去學校,好心來他家找他,就換來他一句不熟?
就算那時候因為父母不讓他再跟顧言之接觸而疏遠了一點,兩人怎麼說也是好幾年的朋友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