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暫眠又獲得了月神傳承的事不脛而走,外面對她的評價又轉了個風向。
而且有別的家族成員,居然在自家族史裡找到零星有關於月朔之神的記載。
一時間,人們都說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前段時間才把她踩在最低賤的泥土裡,現在又把她吹上了天,把她說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甚至她在家閉不出戶半個月,就已經給她編出了各種精彩絕倫的故事。
說書的老爺子一拍驚堂木,吹著鬍子圓睜著眼,字正腔圓的說道:“今天我們說說,月家那個月大小姐,呦,那可不得了啊…”
宮越在廂房裡,整個人都躺在躺椅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
一口塞進個剝好了的葡萄,清甜的果肉入口,讓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給他剝葡萄的婢女戰戰兢兢的跪在他旁邊,她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個花枝招展的,就為了來服侍宮大少爺。
可她沒想到,都已經是進了廂房了,宮羽那個冰山閻王也還是跟著進來了。
他光是抱胸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就已經讓她嚇破了膽,哪裡還敢搔首弄姿再有其他想法。
宮越瞧著婢女瑟瑟發抖的樣子,憐愛的撫了撫她滑嫩的臉頰。
“宮羽,看你把小美人嚇的,小臉都白了。”
他好似情意綿綿的說著這話,眼睛裡卻不帶一點波動。
宮羽知道他的性子,想必又是這婢女身上的脂粉氣衝了他的鼻子,想讓他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但是這一次,他看懂了宮越的暗示,卻遲遲沒有趕人走,一心一意聽著外面的說書。
正說道:“只見月大小姐,長劍出鞘!那氣勢那身姿,哪怕是九天的神女,也比不得她半分…”
宮越實在忍不住了,不再跟婢女虛與委蛇,拿袖子捂著鼻子,一腳就把她給踹開了。
斥著宮羽:“你聽的這麼入神做什麼?真是煩死我了,這味道簡直要了我的命了!”
宮羽撇了地上的婢女一眼,拇指一挑,抽出了長劍。
一邊走向瑟瑟發抖的婢女,一邊說著:“錯了…”
宮越問道:“什麼錯了?你在說什麼,你今日是不是哪個筋搭錯了?”
“她是拿刀的。”
…
等月暫眠禁足結束,就是試煉大會開始的時候了。
大會由眾世家共同舉辦,普通人也會特意趕來參觀。
為的就是展示世家子弟的能力。
試煉大會千百年來,在神落大陸,相當於最重要的祭神活動。
而大會的優勝者,就會拿到所有世家壓下的賭注,並且其所在的世家,也會被普通人推崇為第一世家。
可謂名利雙收。
月家主早就幫她報了名,一心想著這次勢必要在所有世家面前,狠狠揚眉吐氣一把。
自從月家自家人傳承的事,卻是從別家流傳出來之後,月暫眠被誇的有多狠,月家被罵的就有多狠。
所以月家主雖然擔心月暫眠受傷,但還是叮囑她:“此次大會你一定要拿個個名次回來…如若如果實在困難,還是以你自己為重。”
但他還是心軟了,不捨得太難為她。
月暫眠心下一動,拍了拍父親堅實的臂膀:“不僅僅是拿個名次,頭彩也是我的。”
她這話脫口而出,帶著勢在必得的肯定,眸子裡像是盛著璀璨星光,煞是動人。
月家主好像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