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相信那個衝動跋扈的月家大小姐,出落成了如今風骨無雙的模樣。
“這,這真的是月暫眠嗎!”
“我的天,以前怎麼沒覺得她長得還挺不錯的。”
“說什麼呢,月大小姐自小就是月家的天才,半年有這麼大的變化很奇怪嗎?”
“可是,我怎麼覺得她才十五歲,就已經凶神惡煞了,哪裡像個姑娘…”
坐席間傳來竊竊私語,只有站在一邊的宮羽穩如泰山。
他攥緊了拳頭,又送開。
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內心卻晦暗的想著,她的所有,我比你們都要先見到。
月暫眠在骯髒的,充滿血汙的比試臺上跳躍,舞刀的樣子,才是最肆意奪目的!
宮羽輕輕喘了口氣,不著痕跡的給宮越倒酒,擋住了他看向月暫眠的視線。
…
神落大陸的及笄禮,流程極其簡單,畢竟是以神力論強弱的地方。
月暫眠連繁瑣的禮服都懶得穿,直咧咧走上去,從月家唯一一位女長老手中接過了簪子。
她隨意的都腦後的馬尾上一戳,轉身清了清嗓子。
畢竟,她可沒有真的要好好辦一場及笄禮,她只是為了找個機會,在所有世家面前,正式給武家下戰書!
只有這樣,其他世家才不好插手。
而兩個世家的鬥爭,結局必定有一個世家的隕落。
鍾玉早就知道這個瘋子要幹什麼了,也不打算再攔著她,反而還幫她對好了詞。
月暫眠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才開口。
她的聲音比一般女子要稍微低一點,就像是醇香的葡萄酒一般醉人。
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不像她的聲音這般動人。
“咳,安靜一下,我簡單說兩句…”
鍾玉噗嗤一聲,她還真的聽他的,用了一套辣雞傳銷宣傳的演講口吻。
周圍人聽的是雲裡霧裡,卻不明覺厲。
只知道總結下來,那就是這個天仙似的月暫眠跟她的刀一樣,像個煞神一般,在自己的及笄禮上跟武家下了生死貼。
所謂的生死貼,就是賭上性命的戰書。
月暫眠這個瘋子,上來就要跟武家家主鬥上一場。
鍾玉聽的也是一驚:“不是說好的跟他們家小輩第一人再打一場嗎?你怎麼上來就要打boss,你打遊戲打失了智是不是!”
月暫眠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堵上耳朵也還是能聽到他的咆哮。
不過她還是堵上了耳朵,因為月西照也不管不顧的在眾人面前,衝上來就要教訓她。
月暫眠是誰,她都已經被月西照的罵了這麼多次,現在越發的從順如流了。
先堵上耳朵,適時的“嗯啊”回應,再一臉羞愧的點點頭,最後再加上“誠摯”的悔改宣言。
鍾玉再也看不下去了,月暫眠的臉上就差寫著“我知錯但是我不改”這幾個大字了。
月西照還沒念完,二長老也跟了上來。
月暫眠飽受了這父子倆輪番的摧折,苦著臉:“我明天要是輸了,都是因為你們兩個唸的!”
儘管月家人百般不願意,月暫眠的生死貼,還是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