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劍張拔弩的氣氛中,月暫眠居然噗嗤一笑,這宮乾也太呆了些,要動手還要先知會對手一聲。
她也舉刀橫在身前,笑著應了一聲好。
宮乾已經將笛子放在了嘴邊,還未吹響,面上就已經先紅了一紅。
但是他很快便吹響了笛子,所以月暫眠並沒有發現,他紅了的臉,到底是為這笛音,還是她奪目的笑容。
宮乾的玉笛,就跟他的人一樣,純白無暇。
溫潤的白玉笛子,吹出來的笛音卻迅猛非常,一連數道白色音刃便朝著月暫眠颳去。
與宮進的音刃不同,宮乾的音刃還帶著一點讓人平靜,甚至動作開始變得遲緩的效果。
月暫眠剛提刀去擋就感覺大事不妙,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讓自己清醒。
她身影變幻莫測,躲避著有形的音刃。同時月朔刀紫光大閃,在身前飛速左右劈砍,抵擋著無形的音刃。
同時,月暫眠也在找時機接近宮乾。
只等他一次音刃吹奏完畢,換氣之時,她就衝上去把他劈下臺。
儘管她的計劃確實是可行的,但是宮乾的顯然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劈下臺的人。
他音刃剛歇,月暫眠就已經腳下生風,提著大刀衝了上來。
宮乾微微喘著氣,空著的手向前一探,眼疾手快的將她的刀往旁邊一拂。
月暫眠身形一偏,宮乾便抓得這個空隙又吹響了笛子。
笛音錚的一聲,又傳出數道音刃。
月暫眠離得近,情勢對她極為不妙。
她急忙舉刀去擋,卻還是音刃逼的一退,強大得威壓讓她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月暫眠只能就地一滾,先遠離宮乾身邊才是上上策。
宮乾眼神一頓,吹奏卻沒有停下,他雖然覺得如此對付一個少女不太磊落,但是他一旦站上比試臺,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
他更加用力的發動了神力,音刃連綿不絕,有形的白光幾乎要連成一道。
盡頭的月暫眠,嘴角掛著一道血痕,衣服也被音刃刮破了數條口子,露出裡面的一道道的傷口。
她也被音刃壓彎了膝蓋,眼看就要跪了下去。
但是她的眼神卻依舊亮的嚇人,叫宮乾看的心驚。
又吹響了使人平靜的笛音,想要快些將她攻下臺去。
她這般硬撐,最後受傷的還是她自己。
月暫眠耳朵裡又鑽進了那些笛音,像一隻只溫暖的柔荑,輕輕撫摸著她,讓她幾乎快要放棄抵抗。
鍾玉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大罵她是個弱智,非要逞強耍帥,才落到這個地步。
卻是比誰都要更為她心疼。
月暫眠已經是單膝跪地的狀態,卻突然笑了一下:“真奇怪,為什麼感覺這麼耳熟?”
她已經徹底撐不住了,索性放棄了抵抗,被音刃震飛了出去,身子半懸在比試臺的最邊上,眼看著就要掉了下去。
身子猛的一抽,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宮乾已經收起了笛子:“月小姐,你輸了。”
月暫眠掙扎著爬了起來,抹乾淨嘴巴上殘餘的鮮血。
她笑的十分狂妄,明明已經遍體鱗傷,卻彷彿已經掌控了戰局一般。
“哈哈哈哈!輸?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我並不認識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