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姚木槿的聲音比想像中還要冷。
"必須走到這個地步嗎?"
林雲川看了看桌上五年前姚木槿的相片,還是姚木槿上次看到的那張沙灘的相片,溫暖如陽光的姚木槿不見了,至今只剩渾身的陰霾。
姚木槿說:“不見得,如果你願意合作,我更願意撤回上訴。”
"咱們談談?"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從高處望著 H市,這是林雲川最喜歡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林雲川會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權力去控制他想控制的人和事。
"咱們好好談談,我在別墅裡等你."
接著,姚木槿就雷厲風行地結束通話電話,儼然一副女強人的風範。
姚木槿似乎從未如此嚴厲地對待過林雲川,即使姚木槿剛與林雲川重逢,她也從未如此明顯地表現出對林雲川的敵意。
這一敵對就像是對著不共戴天的仇人,有誰會想到,如此冷淡的談判桌上,兩個人曾經,現在,包括將來都是如此相愛。
林雲川點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又重重撥出,濃濃的白煙模糊了林雲川俊美的輪廓,鷹眸危險的半眯著,猶如潛伏在叢林中伺機活動的獵豹。
林雲川走到桌前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撥通了內線,聲音低沉得像帝王般,“一分鐘之內到我辦公室來。”
40秒後, MATA敲了林雲川辦公室的門,林雲川把一疊檔案交給 MATA,並交代說:“這些都是在下班前處理的,下午的會議就挪到明天吧。”
MATA急忙拿起林雲川手中的那份檔案,頻頻點頭,“好的。“
林雲川拿起椅子上的外衣,向外面走去,走到玻璃門前,面無表情地說:“今天的案子,儘早找一位專業律師來處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勝訴的,婚離不了,孩子我也要,明白嗎?”
為什麼你不傷春悲秋,因為你心中沒有故事。
曾經有過讓你無法釋懷的過去和遺憾,你就不能聽悲傷的歌,不能看悲傷的故事,見不到人受苦,更不能流淚,因為你將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記起埋藏在記憶中的一些人和事。
從前快樂的不快樂統統會讓你傷心,曾經刻骨銘心的會變得模糊,漸漸地,你只會記得那些痛苦,而那些無謂的傷痛,自艾自憐,難以自拔。
姚木槿害怕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這樣,忘記了為什麼傷心卻一直傷心。
主宰著悲痛的人,既可悲又可憐。
在恍惚中,姚木槿望向小屋的門廊,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
她從外面無數次的回來,李俊生都會在那裡悠閒地等她,嘴角總是掛著溫柔的微笑,眼睛彎彎的,像夜色下的波濤。
但現在李俊生卻不在那兒了,也永遠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