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還要求韓慧茹同意讓南安回許家,不願意女兒太得罪她,焦急地出聲,“安安,別這樣。你舅媽是來看媽媽的。”
只要韓慧茹能接受女兒,她怎麼做低伏小都願意。
“媽,你別哄我了。她可沒有那樣的好心。”
來氣她媽才差不多。
剛才聽到韓慧茹咒她罵去死,南安用盡力氣才忍住才往那張惡毒的臉抽上去。
“韓慧茹,你聽好了,昨天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們!從今往後,我就算跪地乞討都不會求你們半句。我也再沒有舅舅和你這個舅媽!”
“現在,你可以滾了。我們的地方不稀罕你來!”
南安冰冷的臉色帶著刻骨的厭惡和倔強。
她不會忘記昨晚在許家大門口、不,那原本應該是她和媽媽的家,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只希望她那個舅舅能念一點親情,幫一幫她媽媽。
一年了,自從媽媽檢查出腎衰竭,從一開始還能依靠藥物治療到逐漸嚴重,直至要換腎。
她舅舅一家,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分錢都沒給過。
以前,南安還能靠打工勉強維持媽媽的醫藥費,可到了換腎的地步,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那麼多錢了。
她找過南家那邊。
南箏那個賤人和她舅舅一家都不過一路貨色。她每次去,連大門都不能靠近就被轟走。
她甚至連見都沒能見到那邊的人……哦,倒是有一次碰上了南月音。
那個小賤人微微仰著高傲的頭顱,輕蔑地說,“你媽要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就憑你這骯髒的血統,還想自稱是南家的人!
那次,南安的一隻手被南月音踩在腳下,足足養了一個星期才好。
……
而她舅舅家……她這個舅媽恨不得吸盡她們母女最後一滴血。
南安恨,恨以前有眼無珠,恨自己眼瞎,以前真把這一窩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豺狼當親人。
“很好?許琳,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你還想讓我們接這個拖油瓶回家,別做夢!!”
“你們那個狼窩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告訴你,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和我媽的?當初你們用計從我媽手裡坑騙走,我遲早會拿回來的!”
“現在,你識相就麻溜點的趕緊滾!這是我花錢給我媽媽安排的病房,你這種垃圾多待一分鐘,我都嫌髒!”
南安說話間,已經很不耐煩,動作很粗魯的推了韓慧茹一把,直接將她整個人往病房門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