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
“你還挺會使喚人,我這寄人籬下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舟明似笑非笑地看向流景,“冥妃娘娘,張嘴。”
流景一臉鎮定:“我沒事。”
“張嘴。”這回是非寂說的。
她警告地看了舟明一眼,讓他別趁機折騰自己,然後才慢吞吞張開嘴。
舟明也不知看到她的警告沒有,抬手便掃出一點靈力刺在她舌尖上,流景痛得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別這麼看我,只是幫你通一下穴位。”舟明非常無辜,“凡是味覺偏頗失真之類的症狀,都要刺這個穴位,痛過之後便萬事無憂了。”
流景知道他句句屬實,亦是真心幫她解決問題,但……
“帝君,好疼啊!”她眼淚汪汪跟非寂告狀。
非寂不悅看向舟明:“動作太重了。”
舟明被這兩口子氣笑了,揣起寶貝媳婦兒就要離開,只是剛要轉身,便突然注意到桌上流光溢彩的鮮花。
他方才來時只顧著給非寂看診,也沒注意到桌子這邊,如今看到了,便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看到他突然盯著有情花看,非寂和流景臉上各自出現不同程度的心虛。
“這花……我怎麼看著如此眼熟?”舟明表情逐漸古怪。
非寂一臉淡定:“舟明仙君見多識廣,會覺得眼熟也正常。”
“就是,你這整日上天入地的,什麼沒見過。”流景趕緊附和。
“時候不早了,仙君請回。”非寂接話。
流景擋在花和舟明之間:“仙君,我送你出去。”
“你們先等等……”舟明抬手阻止二人的一唱一和,眸子眯得更深,“這盆花是我的吧。”
“你認錯了。”非寂依然淡定。
“怎麼可能!”流景情緒就激烈多了。
舟明冷笑一聲,確定了:“這就是我的,三千年前在蓬萊讀書時,我曾有幸得了一盆有情花,結果沒過幾日就不見了,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偷的……若我沒記錯,這花盆上還刻有我的名字。”
他說著話,撥開流景拿起花盆,將花盆底上的‘舟’字露給他們看。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花盆底上刻字的流景:“……”
明明不是自己偷的卻還是成了共犯的非寂:“……”
“二位,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舟明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啊,你三千年前丟的東西,跟我流景有什麼關係,”流景果斷撇清干係,還故作無知地問非寂,“帝君,你偷舟明仙君的花了?”
“本座沒有。”非寂木著臉道。
流景立刻看向舟明:“他說他沒有。”
舟明玩味地勾起唇角:“帝君自然不會偷我的東西。”
誰偷的,不言而喻。
流景輕咳一聲,正絞盡腦汁思考怎麼矇混過去,小月亮突然打了個哈欠,拉拉舟明的手無聲催促他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