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怠慢你?”非寂不悅。
流景一臉憂愁:“也具體說不上是誰,就知道回來第一日的飯菜還有八菜兩湯,第二日便折半了,今日更是隻有一菜一湯,我都沒吃飽。”
她句句屬實,可不是故意編排誰,舟明還說她再不跟非寂和好,從前得罪過的人就該回來找她算賬了,實際上沒等那些人找來,便已經有人開始看人下菜碟了。
她長嘆一聲氣,幽怨靠進非寂懷裡:“我還真是身如浮萍啊,即便做了冥妃又如何,還不是全仰著帝君的鼻息過活,帝君略有不悅,於我便是雷霆,多的是人想幫著帝君教訓我。”
“胡說八道,”非寂將人提起來,冷淡表示自己不上當,“別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放過你,不說出那個人是誰,你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身如浮萍。”
流景:“……你怎麼還沒忘這事兒?”
非寂沉默與她對視。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何必揪著不放,”流景訕訕,“我那時只是想找個地方躲清靜,順便叫上還算要好的玩伴而已。”
“只是玩伴?”非寂問。
流景對上他的視線,驀地想起他少年時的模樣,心裡突然不知是何滋味。
“說話。”非寂眼神微冷。
流景回神,笑得篤定:“只是玩伴。”
“我與他不同?”
“當然不同。”
“哪裡不同?”
流景:“……”
“說話。”非寂眸色沉沉,非要問出個答案來。
流景與他對視許久,笑了:“你……比他貌美,比他的個子高,修為也比他強,啊還有身份,你是冥域帝君一界之主,他可跟你比不了。”
“樣樣不如我,你卻還想同他一起隱居。”非寂淡淡道。
流景隨口應對:“那不是還沒遇到你麼,要知道將來能嫁給你,我還隱什麼居,早八百年就來冥域尋你了。”
非寂眉眼瞬間和緩。
流景:“……”這就哄好了?
早知道這麼好哄,她在飛行法器上時就該這麼說,也不至於被他用眼刀颳了十餘日!流景心中後悔不迭,面上卻愈發親暱:“帝君,三日不見,你可曾想我?”
“該問你自己。”非寂淡淡道。
流景笑了一聲:“我自然是想你的,要不是怕你總是問我,我早就回來了。”
“心裡沒鬼,你怕什麼。”非寂反問。
眼看著話題又要繞回去,流景趕緊親了親他的唇:“帝君,再給我倒杯茶吧。”
“自己沒長手?”非寂這般說著,卻還是給倒了一杯。
流景接過杯子,還不忘說他一句:“也幸好你身家豐厚,人又長得美,否則就你這張嘴呀,在我們村是找不到媳婦兒的。”
“你們村要求還挺高。”非寂已經不知第幾次被她這般說了,聞言一片淡定。
流景不知為何,突然被他這句話逗笑,樂得直接靠在了他肩膀上。
懷中的人兒柔軟溫暖,還笑得一顫一顫的,任由非寂氣她三天沒露面,也忍不住緩了臉色,可再一想,她雖然說了許多,卻還是沒有一句提到那人名諱。
他突然生出一股煩躁,剛冒出來的好心情也隨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