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想到的，自己常年陪伴，阿度越來越獨立和冷漠，他離開去軍隊，倒是讓阿度有了自己的朋友圈。
屠凜想著，也許，是他過於關注和迫切想要幫阿度走出來了，才會適得其反。
順其自然，貌似更合適阿度的生活習慣。
沉溺在自己心思中沒多久，屠度便回來了，只是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怎麼了？”
“哥，袁篆好像出事了，她哥接的電話，說她病了，在醫院。”說著，少年的眼眶已經通紅，擔心讓他說話有些哽咽。
“阿度，先別難過，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袁篆，他知道，阿度電話裡總是掛在嘴邊的小女生，跳級都能刷下一堆高年級學長學姐的小神童。
“好。”
北嶼市醫院。
曹銘掛上電話，把袁篆的小靈通放進抽屜。
“小祖宗，你再不醒來，你的小朋友就要哭著過來看你了。”
全套檢查做完了，萬幸身體都很健康，就連血象也恢復正常，但是就是不醒，查不出原因。
廠房裝修那邊，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曹銘又撥出去好幾個，在病房裡，完全不顧及聲音。
吳天青的眉頭都扭成了麻花，要不是床上的人確實需要清醒，他第一時間就把人請出去了。
元孫從進病房開始就窩在沙發裡翻著一本厚厚的破爛書，不時嘀咕著什麼。
一直到夜深，曹銘才叮囑幾句離開。
吳天青通知護士站，晚上不需要查房，之後便鎖了門。
護士長查完房回來，守夜護士過來報告情況，“護士長，剛才07病房的袁篆家屬過來了，他說袁篆那邊晚上禁止查房，還說跟院長打完招呼了。”年輕的護士有些氣憤，哪有病人家屬這麼霸道的，竟然不允許護士查房！
護士長看了眼遞過來的單子，接過後，一頁一頁的仔細核對，然後簽字，“瑤瑤，07病房那邊，沒有搖鈴，你們都不要過去，明天早會我會通知大家。”
“啊？哦！”護士看護士長不欲多說，也就不敢再問，滿腹的疑惑只能暫放。
她剛來沒多久，也遇到過關係戶，但是這樣不許查房的，這是第一家。
系統空間。
袁篆的自我沉睡讓系統徹底妥協了。
“袁篆，我錯了，我該先跟你說清楚的。但是扣罰制度，真的不是我定的，是上級系統。我只是一個具有普通兌換功能的系統，對上級系統毫無反抗能力。雖然你這次金幣扣罰完了，還欠賬，但是你的功德增加了六十五個。”
“上級系統雖然處罰你，但是系統空間是有一些獨立的自我意識的，它只認可功德，不看因果，所以，它承認你的所作所為。現在空間商城的傳承符篆增加了12種，為表歉意，我用我的生命薪資給你設定了優惠價，一個功德可以兌換一張傳承古符。這些都是你們軒轅氏在歷史長河中丟失的。這些，不都是你們祖祖輩輩一生都在追求的嘛？你忘了？你父親曾經為了尋古蹤兩年多聯絡不上？我……”
系統說了一堆，空間深處始終一片寧靜。那人似乎狠了心要跟系統同歸於盡了。
“唉……”系統開始有了情緒，“袁篆，我一共就一百五十多個生命薪資，這還是我跟著你之前攢下的，跟著你這段時間，我才得了十五個，這是上級系統，給我們在宿主出事後，更換宿主續命用的，這次，我全給你兌換古符了，我還剩下五個，也就是，我們都還能活五天，你還有五天考慮。”
說完這些，系統再也沒有說話。
空間裡仍舊寂靜無聲。
良久……久到系統已經做好徹底消亡的準備。
“你為什麼不脫離我？去尋找你新的宿主？”
系統沒想到袁篆會回應，激動的主屏上閃爍出一堆亂碼。
“宿主？你搭理我了，你終於搭理我拉……”
袁篆:……
要不是再不醒來，外界要出狀況，她是還要繼續嚇唬這狗系統幾天的。
不過，她倒是真的能從它的傳音裡察覺到它的精氣神出來問題了。
“我經歷過太多的宿主了，但是跟宿主你一樣為了救人敢跟上級系統對著幹，且啟用空間自主意識並且主動計算功德的，宿主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