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兒走了,第二天就離開了江陵市,這讓孟凜很意外,也讓學校其感意外。
對孟凜和同學們來說,也許這只是一種惆悵,但對鍾如亭和江陵市警方來說,就像是開始了一個惡夢。
何逢祥送她去英國的用意很明顯,就是為了放開手腳做他的事,就在何解兒飛往英國的第二天晚上,鍾如亭的坐車就遭到了遠端攻擊,一個狙擊手從一千米開外的地方向他的座車射擊,子彈準確的射中了前座的司機,後面的鐘如亭且安然無恙。
鍾如亭還在處理父親的喪事,鍾泰文的葬禮很隆重,孟凜雖然沒有出場,但是盛浩代表孟凜去參加了,因此他目睹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那時鐘家才舉行了跟鍾泰文的遺體告別儀式,送葬的隊伍正闊闊蕩蕩的開到街上,襲擊簡直是在眾人眼皮下面發生的。
鍾如亭因為喪父之疼,心情肯定有些不穩定,他的坐車就在靈車前面,而且在這個傷心的時刻,他根本沒想到襲擊會突然發生,一粒子彈從後方射來,他能清楚的聽到子彈破開車頂的“蓬”的一聲清響,隨之他的司機被子彈的衝擊撞得朝前一僕,子彈準確無誤的從後面穿進,射中他的心臟,司機當場斃命。
車子突然失去駕駛,在街上亂竄起來,它偏離了自己的航線跑去別人的道上,一輛奔行的車子剎車不及,由對面結結實實的撞擊上來,引起一遍譁然!
猛烈的撞擊讓鍾如亭的車子被頂得翻了過來,它四輪朝天旋轉著又撞到另一輛車上才停,街上驚叫連連。後面地車隊早就堵滿了大街,鍾家的保鏢開始蜂擁而下。
雖然保鏢們一擁而上,但車門且是鍾如亭從裡面開啟的,滿頭是血的他惡狠狠的從車上下來了,眼光只差不能殺人了。
保鏢們接著將他擁進另一輛車。
狙擊手肯定不想要他的命,否則這一槍就不會射中他的司機了,鍾如亭大怒以極,揚言一定要殺了幕後主使者全家。
他知道是誰主使的嗎?
孟凜在之前給鍾如亭打過電話,給他解釋過其父不是何家地人乾的,雖然鍾如亭不太相信,但最初完全針對何家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可孟凜認為他也開始懷疑這裡面肯定另有其人。
但是這一次謀殺的用意很明顯,根本就是殺雞給猴看的,別人應該不會再用這種低階的方式去觸怒他了,會是誰呢?
這種很明顯的挑逗,除了何逢祥之外孟凜想不會有其他人了,除了孟凜之外,江陵市也只有他有實力玩這種遊戲。
孟凜再次給何逢祥打了個電話,“何伯伯,鍾如亭被人襲擊,你怎麼看?”
“是我乾地。”何逢祥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咽不下這口氣,放心,我不會殺他的,因為這樣會讓幕後地人快活,我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槍手,呵呵,這樣消消火氣總會沒事吧。”
孟凜呃了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沒殺他本人,但你射死他的司機,還想怎麼樣?不如把他本人幹掉得了?這樣也行?
何逢祥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很為難,其實我也很為難,因為我兒子是鍾家的人指使殺死的,我不以牙還牙己經不錯了,看在鍾泰文己經死了的份上,我就饒了鍾如亭吧,如果他咽得下這口氣,我便繼往不咎。”
孟凜想了想說道:“事情就此為止吧,過去的事別再計較了,畢竟現在江陵市的局面很複雜,幕後的主使者正希望我們能夠窩裡鬥,如果情形真地失控反而讓他如意了,我知道你跟鍾家有血海深仇,可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不能先避過這個時期,以後再說呢?”
何逢祥笑了:“好吧,我不會再去惹姓鐘的了,至於他會不會以牙還牙我就不知道了,照我來看,你不如坐山觀虎鬥,留心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孟凜嗯了一聲。
何逢祥接著又說道:“其實我此舉也並非全無理智,除非鍾如亭真的能忍這口氣,不然我們之間的較量還會繼續,而我倒不怕這個結果,一則可以消消氣,二則可以看看第三者的真正用意,你說呢?”
看來何逢祥還並沒有到全無理智,薑還是老地辣。
聽他說了這話,孟凜鬆了口氣,“行吧,只是記住把握尺度,別弄得不可收拾就行了。”
“你來收拾殘局吧,就這樣。”
何逢祥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
孟凜無法解釋,鍾如亭也沒打電話給他。
之後日子,雙方就開始了真刀真槍的較量,那些時間江陵市熱鬧起來,警笛時常大作,但是新聞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報道。
只有孟凜知道何家跟鍾家開始了白熱化的較勁,只是雙方傷亡的人員都有各自方面料理,因為是一些涉地下勢力的案例,而且作案雙方又很專業,警方倒樂得不大肆張揚。
何逢祥終於讓孟凜明白了他的真正實力,鍾如亭跟他相比顯得畢竟稚嫩了一些,孟凜想鍾如亭可能也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在世的時候一直不敢去動這棵大樹的原因吧,孟凜以前就領教過老何的手段,這一次該鐘如亭了,雙方在一次次地交鋒之中,何逢祥可以說是佔盡了上風,鍾家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尖浪口,損失慘重。
孟凜有點看不過去了,於是稍微的暗示了鍾如亭一下,好在這個小子還沒被憤怒衝暈了頭腦,他好像比他弟弟要聰明多了,很快明白了孟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