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程落一臉迷茫的搖頭。
周佳怡見她對路恆似乎真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落落，那時候你還小。不記得正常。但是，那時候我和路恆年紀相當。而且我們還志趣相投……”說完就低下頭一臉嬌羞。
程落一臉驚奇的看著她，很佩服她這麼會編故事。
從周佳怡身上聞到屬於她慣用的洗髮水味道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一些，“替身”梗也是借鑑於她。
周佳怡自己也說過，當時所有人都遮著臉，路恆肯定不是因為她小時候長得可愛才搭理她。周佳怡後來應該也是琢磨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用上了他們苗人的洗髮水。
對，路恆願意和她玩兒。不是因為她這個人如何如何，而是因為她身上的味道。
洗髮水裡的確實有鎮靜凝神的作用，路恆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和她玩兒吧？
她總覺得還有什麼是連周佳怡也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真是因為那個味道，那周佳怡後來身上也有那個味道了。怎麼沒見她成為路少夫人？
肯定還有別的事兒。
“落落？”正想得入神呢，周佳怡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程落這才想起來，周佳怡的戲還沒演完呢。
“佳怡姐姐你說。”她規規矩矩的坐好。
“我剛才說。我和路恆志趣相投。我們又年紀相當。每天朝夕相處的，不知不覺……”她故作嬌羞的看著程落，結果卻發現程落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壓根沒聽懂。
“死丫頭。你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她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程落搖頭：“佳怡姐姐，我沒有。”
周佳怡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反正。從那之後，我就喜歡路恆了，我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只是一直沒說。所以我就故意一聲不響的出國去了，想刺激一下他，一去就是三年，沒想到……”
“沒想到再回國，我就發現他有未婚妻了，嗚嗚嗚……”
程落恍然大悟：“佳怡姐姐，你怎麼這樣啊，你不應該出國啊……”
完了又撇了撇嘴：“不過路恆這人看著不好相處，佳怡姐姐你就不要執著了。”
周佳怡看她這模樣，頓時就更加放心了：“說得輕巧，我喜歡他喜歡了十幾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下。”
這麼說著，又止不住內心的疑惑。
程落和墨瑩的身形真的很像，既然墨瑩自己說是程落的替身，那就說明，在程落回城之前，路恆是見過程落的，否則也不會找一個身形與她相似的替身。
所以，路恆對程落究竟是怎麼樣的心思呢？
喜歡？
後來又為什麼會找替身？
看程落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對路恆沒印象，回城之間也沒見過路恆這個人。
那麼，就是路恆單相思？
她何德何能，讓路恆單相思？
心裡的氣悶一閃而過，很快又釋然了。
不管當初怎麼樣，現在都只是過去了，既然墨瑩已經抓住了路恆的心，那這個程落就沒有絲毫威懾力。
再說了，就程落這蠢樣兒，能不能從王家顧家人手上好好活著還不一定呢。
更加不足為懼。
不過，在程落被整死之前，她還有事要她做。
周佳怡在心裡冷笑一聲，有些為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