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今日剛和那對孩子起了爭執,人就中了毒,那肯定跟那兩個野種有關。
“這毒會危及小世子的性命嗎?”
煉藥師如實說道:“不會,只是會讓小世子發熱受苦。”
定陽侯暫且忍下這口怒氣。
他現在貿貿然跑去紀府,別說打不過紀輕羽和聖獸,就連那個侍衛,他也不是對手。
低賤的北渝人敢毒害他兒子,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這賬,他留到明日再算!
他勢必要,讓北渝國顏面掃地,成為浩辰大陸的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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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金宵殿舉辦了招待兩國的宴席。
北渝皇帝生怕紀輕羽不來,特意派了張公公去接人。
紀輕羽難得穿上了秀麗華服,綰著靈蛇髻,碧玉年華,鳳目輕垂,那容顏美豔絕倫,一筆難述。
她輕移蓮步,走入殿內,風姿清卓。
北渝皇帝坐在龍椅上,有些恍惚。
上一次紀輕羽來時,還是醜容羞於見人,面帶輕紗。
他嘆息,只怪自己沒有早點為紀輕羽做主,不然她怎會不接自己的聖旨?
他瞪了眼宇文桁,想讓兒子再爭取一下。
宇文桁只看了紀輕羽一眼,便趕緊低下了頭,當做看不見自己父皇的眼神。
他不敢說紀輕羽早已名花有主,也不敢再起心思,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苦啊,他這個太子太苦了。
此時,紀輕羽已經到了殿中央,福了福身,算是行了禮。
北渝皇帝渾不在意,說道:“來了就好,趕緊落座吧。”
素清郡主今日也在受邀之列,北渝皇帝特意安排她與紀輕羽同席,所以席位是在前頭。
“羽姐姐,這兒!”素清臉龐白淨,眉眼清亮。
紀輕羽笑了笑,在素清身旁的座位坐下後,才開始打量慶陽和姜武的使團。
慶陽使臣年近三十,是個文臣,但顴骨挑高,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個毒舌的主兒。
至於姜武,兩個小包子已經跟定陽侯打過交道了,大概定陽世子還在受苦,今日並沒有出席。
甚好,她女兒的毒用得不錯,有她的三成功力。
定陽侯眯了眯眼睛,同樣打量著紀輕羽。
雖然他早已看到她的畫像,但眼前人卻比畫像要靈動美貌許多,他也無可避免的被驚豔了一把。
可惜,這女人生了兩個惡毒孩子,還害得他兒子中毒受苦!
“北渝皇帝真大方,紀姑娘姍姍來遲,不僅沒有請罪,連禮都行得那麼隨意。”定陽侯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北渝其實是紀姑娘做主。”
兩國使團有不少人輕笑出聲。
北渝皇帝面色微白。
宇文桁斂了別的心思,護在自己父皇的面前,說道:“定陽侯哪裡的話,父皇一向把紀姑娘當成親生女兒般看待,自然會愛護縱容一些。”
定陽侯見宇文桁跳出來說話,心裡冷笑,我不找你,你非要湊上來受羞辱。
“親生女兒?北渝皇帝之前不是想把紀姑娘指給你嗎?真是好笑了,紀姑娘不願嫁給你,反而願意做北渝皇帝的女兒,北渝太子,你是有多不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