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的。”
紀輕羽眼皮一掀,聲音清朗。
百姓的譁然之聲響起。
五品的煉藥師啊,多難得啊!
劉松眼睛泛紅,指著紀輕羽:“你既然承認了,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們立下血契比試,他輸了,自然得死,我能給什麼交代。”紀輕羽冷笑一聲。
劉松不服:“就算他輸了,你不能高抬貴手?!”
“嘖嘖,我們又不是有親,我為什麼要高抬貴手?”紀輕羽說道,“如果是我輸了,劉越也不會放過我。血契是你弟弟提出立下的,就算我不動手,天道也會取他狗命。”
劉松白了臉。
百姓聽出了點端倪。
立下了血契,幹嘛還要來找茬。
難怪啊,要是能定罪,劉松都去審判府告狀了,哪裡還會在這裡堵人。
一個姑娘忽然站出來,雙眼猩紅:“劉越糟蹋了我姐姐,他該死!紀大小姐做得好!”
眾人看向那位年輕姑娘。
年輕姑娘擦了擦眼角,說道:“我一家是寒門,可我姐姐卻是有靈根有靈火,我爹孃廢了好大力氣培養我姐姐,就是想讓她光宗耀祖,她好不容易考進了丹藥公會,不料,劉越以收她為徒弟為名,將她……”
後面的話,她已經說不出來。
因為她姐姐為了家族,不敢與劉越作對,自己服用了毒藥,在一個冰冷的冬日離開了這個骯髒的世界。
原以為北渝再無公道可言,沒想到,紀輕羽橫空出現,滅了葉家,殺了劉越,替她姐姐報了仇!
年輕姑娘直接跪下,朝著紀輕羽磕了三個響頭:“紀大小姐,我姐姐終於能瞑目了,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紀輕羽看見她額頭都紅腫了,趕緊把人扶起來。
劉松瞪圓了眼睛:“血口噴人!你是紀輕羽請來的吧?!竟然敢汙衊我弟弟的聲譽!”
圍觀百姓中,有人扔出了一顆雞蛋。
砸在劉松的腦門上,蛋液和蛋殼黏在上面,非常滑稽。
“劉越就是這樣的人!他早些年見我娘子長得好看,硬是搶了她回去當小妾!”
“沒錯,就因為你是刑部尚書,一直威逼利誘,我們才沒法告上審判府!”
“劉越是禍害,你是包庇禍害的垃圾!紀大小姐替天行道,還替我們奪回了靈火,不許你汙衊她!”
菜葉,雞蛋,磚頭通通砸向劉松。
劉松雙手護著頭,幸好有護衛替自己擋在跟前,不然他得頭破血流。
“紀輕羽!虧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怕你兒女將來會遭了報應!也對,你兒女生下來就沒爹,是孽種,他們有你這樣的娘,已經是最大的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