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差上幾倍。手中動作一頓,疑惑道:“青銅器沒有鏽,只有銅綠,那剛才.......”
她的話還沒說完,趙明就吐出兩個字:“偽裝。”
有人在青銅鏡上故意弄一層銅鏽,掩人耳目。確實有不少人被騙,周軍就是其中一個,此時悔恨已經把他淹沒。盯著鍾思欣手中的青銅鏡,眼神複雜。有心疼,有後悔,還有猶豫,最終還是咬牙趕人:“行了,拿著東西趕緊走人。在不走,我怕自己一會反悔。”
看著受到重大刺激,鼻頭和眼眶已經泛紅的周軍,趙明笑容溫和。起身整理下衣服,雙手抬至半空,手心向下,手掌微微彎曲,雙手上下交疊,笑道:“告辭。”
周軍同樣姿勢回禮,外面人見狀驚訝的同時,主動讓出一條路。目送趙明六人離開,見周老闆哭喪著臉坐回櫃檯後,才開始議論。
“周扒皮這次損失大了,青銅鏡就算是做工最差也好幾十萬。能用雙鳳裝飾,至少是皇家御用,價格只能更貴。”
“嘖嘖嘖,那幾個年輕人可算是發財。一分錢沒掏,運氣真好。”
“就是。不過周扒皮居然就這麼放人離開,不像他風格。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
櫃檯後的周軍聽著耳邊傳來模糊的議論,臉上浮現冷笑。他確實不厚道,眼光卻不錯,這個眼光指的不單單是古玩鑑定,還有看人方面。
東西看走眼,損失不少錢,他確實心疼。他更清楚剛才那幾個年輕人動不得,不說其他人,單一個於家人,就夠讓人忌憚。
之前他也沒反應過來,後來腦中靈光一閃,趙明口中的於躍是與家人,武鳴鎮真正的地頭蛇。現在他更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
叫趙明的年輕人最後行禮的手勢只有內行人才懂。他這輩子除了師傅,只被這個年輕人以禮相待。
揉揉有些泛紅的眼眶,低聲呢喃:“年紀大了,總想起以前的事情。年輕人就是厲害,一眼辨真偽。”
店員見他一個人嘀嘀咕咕,有些擔心,懷疑他受刺激,小心翼翼問道:“老闆你在說什麼?”
“啊,沒說什麼。”輕輕一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外面已經散開的人群,聲音渾厚有力道:“金鱗豈是池中物啊。”
店員覺得莫名其妙,滿臉疑惑想要繼續問,被老闆一瞪,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呵斥:“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拖地,看讓他們給踩的。跟你說多少次,一定要乾淨,這樣才能吸引冤大頭。”
賣力擦桌子的店員默默要頭,剛才他怎麼會覺得老闆有種深沉的氣質?
默默抬頭看著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唾沫橫飛的老闆,默默想到:還是一樣的摳門,還是一樣的坑人,還是一樣的老闆。
另一邊離開珍寶軒在街上慢悠悠閒逛的六人正在研究中午吃什麼。鍾思欣拿著青銅鏡覺得麻煩,還給趙明之後去和程程手拉手。
拿著青銅鏡把玩,於躍湊過來,看了一眼,羨慕道:“運氣好,眼光也好。他店裡就這個最值錢,讓你給拿走,老闆要心疼好一陣。”
趙明搖頭,把鏡子遞給他,用右手整理左手被弄髒的紗布:“老闆是聰明人,雖然沒底線,智商線上,眼力也不錯。”
見紗布已經被汙染,整理不乾淨,只能作罷。抬頭髮現於躍盯著自己,笑道:“是個有意思的聰明人。”
見他這麼誇讚一人,於躍臉上閃過驚奇:“你這麼欣賞一個騙子?”
“騙的有水平,知道什麼人能騙,什麼人不能騙,就是聰明人。能光明正大行騙更是本事。他名聲不好聽,卻能在這條街一直開店,說明這人不是一無是處。總結下來就是一個有意思的聰明人。”
明明覺得他這是歪理邪說,於躍卻有種無從反駁的感覺,就這樣被他說服。無奈一笑,注意到他手上的紗布已經變顏色,視線掃向周圍。
“我去給你買紗布。”
說完就跑向不遠處的藥店,幾分鐘後拎著一袋子東西出來。找一個角落把受傷汙染的紗布換掉,六人繼續向前走
價值不菲的青銅鏡此時和剩餘紗布放在塑膠袋中,要是被周軍等人見到,一定大叫著奪過去,然後小心翼翼把鏡子掏出來,抱在懷中。
熱鬧的街道,必然有不少火爆餐廳。程程最終選了一傢伙大排檔,裡面有各種小吃,他們進來之後就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