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這麼好過, 你是第一個,到頭來你為了前途就放棄他?!】
【你如果真不在乎阿野和我們這幾個,以後就別聯絡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朋友。】
發完最後一條的訊息的那天,聶聞解散了暴富群。
因為她的離開,再也沒有暴富小隊。
她失去了鄺野,也失去了最珍貴的友誼。
九月初,桑梨的語言考試和學校面試結果出來,她透過,被學校錄取,學的專業是舞蹈表演。
開學後,她每天都待在練功房,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練舞機器。
她試圖忘記,不去想那些事,麻痺所有的情感,直至十月底的晚上,她接到了鄺野的電話。
他問,她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電話這頭,她流著淚,撒了謊。
哪怕一點點希望,她都不敢給他留。
他說他寧願從來沒有遇見過她,那晚她打電話給徐曉講了這件事,崩潰痛哭。
她知道,鄺野對她沒了愛,只剩下了恨。
他們之間,徹底結束了。
十一月初,呂玥給她發來資訊,說今天是她的農曆生日,她想聽到桑梨和她說聲生日快樂,她和喻念念都相信她的離開一定有隱情,不管如何,桑梨永遠都是她們最好的朋友。
桑梨忍不住接了電話,那頭呂玥聽到她的聲音,瞬間紅了眼眶:“梨梨,你還好嗎……”
兩人聊著天,在呂玥不斷地追問下,桑梨最終告訴了她離開的原因,她以兩人的友誼為威脅,不準呂玥告訴鄺野,呂玥心疼應下:“梨梨,你當時得多難受啊。”
桑梨鼻酸:“我難受,但鄺野他肯定比我更難受。”
站在他的角度,他該怎麼去接受這一切。
桑梨忍不住問鄺野的情況如何,呂玥說他們倆剛分手的時候,鄺野頹廢又墮落,每天醉生夢死,讓人看了都心疼。
開學後,因為桑梨沒去雲大,她和鄺野分手出國的事很快在曾經的同學圈傳開了,許多人震驚譁然,議論紛紛。
桑梨不用猜都知道,大多數人肯定都在罵她。
呂玥問桑梨:
“梨梨,那你和鄺野之間就這樣了嗎?”
桑梨垂下眉眼:“如果他能放下,也挺好的……”
她難受沒關係,她只希望他能過得好,她想,或許鄺野進入新的人生階段,又會遇到一個很喜歡的女孩,他熱烈地追求她,兩人又門當戶對,也能很甜蜜地在一起。
即使這麼想的時候,她心裡苦到發酸,她也不敢再自私地奢望,還會和鄺野有什麼以後。
和鄺野分開後的好幾個月,她處在人生的至暗時刻,已經記不起來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直至十二月初,當她第一次看到學校舞團的學生在倫敦一個著名的劇院表演,舞團首席在臺中央謝幕時,她突然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好好跳舞,她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那麼多人看不起她,她不能一直墮落下去,她要證明自己,站在舞臺上。
她聯絡陸麗,搬出了她們為她安排的別墅,和同學合租了公寓,又拒絕了範蔓芝給她所有的經濟供應,她說,她一分錢都不要,她不再靠著她生活。
桑梨開始在外勤工儉學,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各處打零工,每天累得只睡五六個小時,用賺的錢慢慢開始償還學費和鄺家的資助。
放寒假,她回國去臺通看望連雨珠,連雨珠仍舊選擇住在山裡,桑梨說,只要再給她幾年的時間,她一定會帶連雨珠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