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禮貌應了聲,廬夏楊笑問:“競賽的題你做多少了?”
“我昨晚把去年的刷了。”
“那行,我們再往前刷兩年,然後我又找了幾份題型相同的卷子,也給你列印了一份。”
桑梨道謝,把列印費給他,男生說不用,她卻執意要給。
廬夏楊只好收下,目光落向她白瓷般的面容:“桑梨,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著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寫作業,研究下競賽題目,畢竟週五就競賽了。”
桑梨默了默,“要不我們就在手機上研究吧,最近作業多,我沒時間。”
“……那行,那我們就在手機上聊。”
桑梨應下,廬夏楊離開,她拿出單詞本看著。
過了會兒,張博陽和喻念念也來了,“梨梨早!”
桑梨淺淺應了聲,倆人坐下,吃早餐聊著天,就發現桑梨只是低頭看書,淡淡的面色沒什麼笑容。
半晌門口又走進來兩個男生,張博陽看過去:
“你倆來了啊——”
桑梨微微轉眸,看到了鄺野。
男生一身灰色衛衣工裝褲,黑色書包單肩挎在身上,面容沉冷,不帶一絲笑意。
他黑眸前落,倆人目光恰好在空中對上。
下一刻,鄺野率先冷淡地偏開了眸。
像是昨晚那次談話沒發生。
也像是那些情愫消失殆盡。
桑梨斂眸,將所有不知名情緒壓下。
鄺野走過來,往位置上一坐,周遭的溫度彷彿瞬間快降到零下,隨後他把書包扔到桌面,一句話沒說,趴下睡覺。
冷鷙的氣場讓喻念念和張博陽一愣。
聶聞放下書包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到張博陽旁邊,摟住他欲哭無淚,壓低聲音:
“我快死了。”
“……啊?”
聶聞:“你知道你同桌今天臉色有多臭嗎?”
今早他們開著摩托在別墅區門口匯合,一路開來,再從校門口走到班裡,一路上鄺野冷得一句話沒說,聶聞甚至都不敢走近他。
他已經許久沒見到鄺野這樣了,如果平時他的氣場是零度,那今天絕對是負四十度。
“這是咋…咋了?”張博陽小聲問。
“我倒是想知道啊,”聶聞看了眼喻念念,喻念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桑梨今天好像心情也不好,都不講話,比昨天下午還不對勁。”
那完了。
絕對是倆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