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莫名想到書房那個被鎖上的抽屜,於是再一天夜裡,等男人出去以後,她也起床去了書房。
開啟需要密碼,冉暮試了幾次都不對,最後隨便把自己生日輸進去,沒想到竟然開了。
裡面靜靜放著一本筆記本,冉暮翻開,然後下一秒眼底浮現明顯的疑惑。
上面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反而像一個記事本,都是記著每天要做什麼。
比如:明天早上要帶暮暮產檢。
晚上去外公家吃飯。
暮暮想吃酸梅,要記得買。
暮暮說要去超市......
類似這樣提醒自己要做什麼的話,很多很多。
冉暮大致翻完,就聽到外面汽車響,應該是顧非易回來了,她急忙把本子放回原位,拉上抽屜出去了。
重新躺上床的時候,冉暮滿腦子都是疑惑,阿易為什麼要記錄這些事情?
看起來,明明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到現在,她終於忍不住了,於是第二晚顧非易再次出去的時候,她偷偷起來,也出去了,坐上提前叫好的車,跟在顧非易的後面。
一直到看見目的地是醫院的時候,冉暮疑惑更甚了,大晚上的,醫院應該只剩一些值班醫生了吧。
阿易怎麼會來這裡?
當然,冉暮腦子裡根本不會想顧非易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之類的,因為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等顧非易進去,冉暮才從車上下來,跟進去。
進去的時候,她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他之前說的,她要生了,所以緊張,來看醫生緩解。
想著沒忍住勾了勾嘴角,她隔著一段距離,看見顧非易進了趙洲的辦公室,也走過去。
趙洲看著進來惡毒男人,拿著哈欠說:“來了。”
這段時間因為顧非易的事,他都睡在醫院了,省得每晚大半夜還要過來。
“今天白天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門外的冉暮一怔,心裡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什麼好點了嗎?難道,阿易身體出什麼事了?
她更湊近了些聽。
顧非易神色冷凝的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只能靠我記下來的事情,知道最近做了什麼。”
趙洲嘆了口氣,說道:“顧非易,我們已經試了這麼多的辦法,也許順其自然會更好些。”
顧非易垂著頭,沒說話,到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的開口:“我想再試試,我害怕忘記她。”
趙洲神色複雜:“那說好了,最後試一次,還是不成功我們在想別的辦法,電擊很傷身體。”
“嗯。”
外面冉暮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從顧非易說完好以後,裡面一片安靜,她身體僵在原地,甚至忘了反應。
阿易說,不想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