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就是同學口中經常和她玩在一起的那群小混混的老大,當初若不是阿澤罩著她,她還不知道會被同學怎麼欺負呢。
亮子臉色微變:“安姐,這是澤哥送你的你就收著吧。”
“亮子,你知道這個東西所少錢嗎?”她問。
亮子茫然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很不便宜,但澤哥說這點錢幾天就賺回來了:“應該...應該幾千吧 。”
安琪兒笑了一聲:“五萬八。”
“什麼,這麼多?”亮子驚呼一聲,臉色都變了幾變。
安琪兒將東西拿給他,然後一句話沒說離開了。
他明白阿澤的情況,從小就是孤兒,在孤兒院還經常被欺負,所以他偷偷跑了出來,後來認識了亮子這些人,經常混在一起抽菸喝酒打架,反正就是別人眼中不學無術的樣子就對了。
但安琪兒知道他們其實不像表面那樣,他們每個人都很好,心地善良,他們打得都是該打之人,他們會扶老奶奶過馬路,會把身上僅剩的十塊錢都捐給路邊吃不起飯的人。
可就是知道這些,她才更不能收這個禮物。
在安琪兒走了以後,亮子拿著手中的禮盒,只覺得沉甸甸的。
它穿過兩條街,直奔商場中心而去。
遠遠地就看見在人群中發傳單的人,眼眶驀地一酸。
正好有個男人接了傳單,然後沒走幾步直接扔了,看都不看一眼。
他氣沖沖過去:“不想要就別接,接了再扔算什麼?”
男人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誰啊?我想扔就扔,關你屁事。”
亮子脾氣上來,就要衝上去跟男人理論,結果被過來的蘇澤攔住了。
蘇澤抱歉的朝男人笑了笑:“抱歉,他不是有意的。”
男人嫌棄的看了一眼亮子,罵了句“神經病”就走了。
“澤哥,你看他...”
“亮子,算了,”蘇澤淡淡的說。
見他這樣,亮子眼眶酸得更厲害了:“澤哥,這份工作我們不做了,重新找其他的,行嗎?”
澤哥前兩天還告訴他找到工作了,而送給安姐的禮物就是他用提前預支的薪水買的,他以為能提前預支薪水,這樣的公司還挺好的。
可誰知道他們每天就讓澤哥出來發傳單,其他事什麼都不讓他做。
“說什麼呢?”蘇澤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說完看見他手中的東西,臉色一變:“這個怎麼會在你這?”
“安姐說這個禮物太貴重,她不能要,”亮子把禮物遞過去。
“太貴了,不能要...”蘇澤低低呢喃著,隨即自嘲一笑,將禮物揣進懷裡,繼續發傳單。
“澤哥,我幫你發,”他看得心裡難受,將蘇澤手中的傳單抽過去大半,一人站一邊發了起來。
而距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安琪兒靜靜看著一向張揚的人此時筆直的腰桿微彎,一臉平靜的對著路人發單,明顯不是第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