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機場的時候他說要去看她,她都不同意,心裡就生出一股悲涼感,同時對沈遲的嫉妒也如野草一般瘋狂生長。
他甚至不知道她對他的喜歡到底有幾分?她心裡是不是還有沈遲的位置?或者,她說等她回來就在一起的那些話只是同情他,無關愛情。
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就疼得窒息。
晚上和顧非易打電話的時候冉暮總覺得他不對勁,可是問了幾次都問不出什麼。
“阿易,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公司了。
顧非易語氣沉沉的問:“暮暮,如果我讓你回來,放棄進修的機會,你...會回來嗎?”
他知道這麼問很自私,可是他忍不住,從看到那封資料,他就覺得自己快瘋了,快被嫉妒逼瘋了。
“阿易,你到底怎麼了?”冉暮能確定,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否則他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暮暮,你會嗎?”顧非易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冉暮突然沉默下來,良久才低聲道:“對不起。”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母親死亡的真相還等著她去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
當然,還有一點,她希望有一天站在他身旁,是能夠與他並肩的,她希望足夠優秀,優秀到配得上他。
而不是每當人們提起他們時,都說她是高攀。
顧非易嘴角扯出一抹悲涼的笑,果然......是他不自量力了。
“暮暮,我開玩笑的,我就是太想你了,”他笑著解釋。
可冉暮心情卻沒有因為這句話有多好轉,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讓他失落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自己母親的事。
最後,她只能說:“阿易,我也想你。”
此刻她最真實的想法,卻也是最無力的安慰。
可她不知道,就是這麼簡單幾個字,讓顧非易眼中驟然迸射出喜意,他想,夠了,這樣就夠了。
“暮暮,一定要記得你說過的話,等你回來,我還確定自己的心,我們就在一起,”他認真的說。
冉暮一怔,鼻尖有些酸澀,儘管顧非易看不見,她還是用力的點點頭:“嗯,我一直記得。”
他每天都會重複一遍這句話,可她今晚才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內心的不安與期盼。
認真想想,從開始的幫忙領證,到現在答應和他試一試,這一路走來都是他在付出,她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麼,也難怪他會沒有安全感了。
卡瑞斯特的生活平靜也充實,冉暮每天的事情就是待在小院畫設計稿,奧德在一旁指導監督,偶爾奧德會帶她去參觀珠寶展,給她講解。
冉暮進步得很快,當然,除了奧德的教導,這離不開她自己的努力,冉暮可以說是不放過一分一秒,抓緊時間學習。
連奧德都忍不住感嘆,這樣下去,恐怕都用不了兩年就能學成了。
這天奧德再一次帶她去參觀珠寶展,可惜中途有事,最後只能冉暮一個人去了。
這場珠寶展是由y國珠寶協會舉辦的,裡面都是一些國際知名設計師的作品,y國珠寶設計底蘊深厚,國際上大部分的知名設計師都來自於這裡,這也是為什麼冉暮當初選擇來y國求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