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女兒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正常,楚建武還以為她仍舊是在因為自己不同意她跟夏左陽在一起的原因,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會有隔夜仇呢?
開過會,楚建武對楚清韻說了一句:“小韻,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楚建武對自己對面的女兒寵愛的一笑:“小韻,昨天爸爸的語氣可能有點重,但也是為了你好,因為你沒到爸爸這個年紀,經歷的太少,不要等以後為你的選擇後悔,你一定要相信爸爸。”
如果在以前,他的這番說詞對楚清韻來說是語重心長,但今天卻不大不相同,這個陪伴了她的人生近三十年的男人,此刻看起來卻如此的陌生。
“爸,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夏左陽?”
“為什麼?一個殺人犯,你告訴我他有什麼理由讓我喜歡?”
“殺人的一定都是壞人嗎?”
“殺人犯不是壞人,難不成還是好人?小韻,你現在是怎麼了,還是我那個聰明伶俐的女兒嗎?”
楚建武有些看不明白,今天的女兒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奇怪到讓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楚清韻聽著爸爸那一連串的謊言,再想想夏左陽努力的試圖以一個受害者的身分將真相埋藏在心裡,同樣是自己最在意的兩個男人,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但她仍舊想給爸爸,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如果他願意放下對夏左陽的仇恨,成全了他們,她就當成這是給他們兩個人的彌補了。
“爸,就算是殺人犯,只要他願意改過自新,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楚清韻多麼希望爸爸能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只要他點頭同意,自己就準備當成以前的事都沒有發生。
但結果卻在她的意料之中,也讓她失望了,楚建武冷冷的說道:“殺人犯就是殺人犯,怎麼可能改過自新?這種人你就算給他機會,他也不可能回頭的。”
聽到這句話,楚清韻的眼淚流了下來。
“爸,你確定夏左陽真的是殺人犯嗎?”
聽到女兒的這句話,楚建武的臉色一變!
他本就不傻,如何能夠聽不出女兒話中有話。
“小韻,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可是在十六年前就已經被定過罪判過刑的了,怎麼可能不是真正的殺人犯?”
“如果有人把罪名嫁禍給了他又該怎麼辦?”
如果聽說這裡,楚建武還聽不出什麼來,那他就不是楚建武了,女兒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他實在想不通,當年的事情,連當事的夏左陽都不知道內情,自己的女兒又如何會在十六年後瞭解真相的呢?
“小韻,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楚建武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只是他還想要做最後的抵抗,賭一把女兒只是在猜測和假設而已。
“爸,我是不是胡說,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我怎麼會清楚,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說起話來神神秘秘的,我都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本來我也想當成自己是在胡說,而且我也努力的想騙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爸,我一次次的試圖讓你給給我,給夏左陽,更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但你卻一次次的把它踩在了腳下。”
“小韻,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是不是聽誰對你胡說八道了?是不是夏左陽那個臭小子?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在背後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
“夠了!”
楚清韻大喊了一聲,甚至嚇的楚建武都哆嗦了一下:“爸,你到底要狡辯到什麼時候?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當初是你殺了人然後嫁禍到了夏左陽的身上。”
“你!”
楚建武仍舊不敢相信,當年自己認為做的天衣無縫的事情,怎麼會在一個跟那件事毫不相干的女兒這裡敗露了?
“難道不是嗎?我說的不對嗎?你還要這樣抵賴到什麼時候?你還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偉大的爸爸嗎?”
楚建武見女兒那般的堅持,估計她一定是從什麼時候得到了真相,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的難看,冷冷的說道:“不錯,當然人是我殺的,也是我嫁禍給他的。那又怎麼樣?”
“什麼!你還是承認了?”楚清韻在內心深處還是幻想父親能再堅持一下,哪怕只是抵賴,但卻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痛快的承認了。
“承認怎麼了。”被揭開面具的楚建武不再偽裝,而是近乎發瘋的咆哮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那個人?還不是為了保你的那個哥哥楚凌雲,同樣也是挽救我們楚家的聲譽,當年要不是他也牽扯其中,我能那麼做嗎?”
說到這裡,摘掉面具的楚建武繼續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費了那麼大周章保護下來的人,到後來卻成了我自己事業上最大的敵人,那小子也是命大,找人追到T國去想要幹掉他,沒有想到他命那麼大,居然活下來了!”
“什麼?當年那個追殺我哥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