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問你,當時案發的現場,除了你,還有什麼人?”
聽到嚴聞軍的這個問題,讓夏左陽陷入了對那件事的回憶當中,他不停的從腦海深處翻閱著關於那天的所有畫面,最後,將畫面鎖定在了楚建武身上。
“除了我,確實還有一個人。”
“他是誰?”
“他叫楚建武,當時就是他逼著讓我投案自首的。”
“果然是這樣……”
“嚴管教,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託人調取了當時的驗屍報告,上面說著是有兩處傷害,除了太陽穴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在他的頸動脈處還有過受壓迫過的痕跡,如此一下,死者到底是因為因為哪個位置受到的致命傷,這就成了一個懸疑。我問你,你除了打擊過死者的太陽穴,有沒有再去進行過第二次的傷害?”
“沒有,絕對沒有,當時我已經嚇懵了,只是在那裡傻乎乎的站了許久,然後楚建武就來了,還跟我說一些奇怪的話,雖然當時具體說的什麼我記不太清了,但他只說是讓我自首以後閉上嘴巴,只管承認就好,他還偷偷給了我一筆錢。”
嚴聞軍聽著夏左陽的陳述,眉頭越皺越緊。
如此看來,這個楚建武的嫌疑卻是越來越大了。
“小夏,我不確定這個楚建武一定是真正的兇手,但他的嫌疑卻是很大,雖然這個案子現在想來確實很蹊蹺,但是現在說來,已經過去近十六年了,這一切已經很難再重新調查了,了除非他自己親口承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在判決的時候也沒有家屬去鬧,我也覺得很是奇怪。”
“哦,對了,你說起這個來,還有一件事,我還特意查了一下那個死者的資料,是叫做蘇國洪,聽說愛人去世的早,他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妹妹,在案發後他們就莫名其名的消失了,這件事現在想想也是很奇怪,但畢竟沒有人去追究,所以這個細節也就被忽略了。”
夏左陽越聽到最後,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
原本他已經準備好放棄對楚建武的仇恨了,但這個新的發現,不僅讓夏左陽無法原諒他,甚至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也不為過。
或許自己被剝奪掉的十五年的自由,正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小夏啊,這件事我能幫你查的也就這些了,畢竟案子過去太久了,除了他本人親口承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我今天約你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讓你心裡有一個答案,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
“嚴管教,你請說。”
“我剛才所說的,也只是能推測,並不能百分之百證明那件案子是楚建武所為,所以,無論你心裡怎麼想,或是怎麼恨他,都不能再去做傻事,畢竟已經浪費了十五年,如果真的出事,那可能就不是十五年的問題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嚴管教,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
“好了,那些客套的話就不多說了,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好了,事情也告訴你,要不要留下來陪我喝一杯?”
夏左陽一聽,先是猶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便應了下來:“好!”
都說人有心事的時候格外的容易喝醉,而夏左陽也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在嚴聞軍的陪伴之下,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嚴聞軍也明白這個年輕人心裡苦悶,也沒有過於的阻擋,只希望他能用一場大醉來消彌掉他心裡的那些委屈與不甘。
終於,,藉著那種愁緒,夏左陽還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