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嫡長子中毒身亡,這條訊息就像肆虐的病毒一樣瘋狂的在上京城中發散。
甚至不出半日,這個訊息已經跑出了上京城。
永安王好似蒼老了三十年,雙鬢斑白型如枯槁的跪在大殿之上:“臣謝陛下體恤。”
掙扎著從大殿之上站起身來,永安王踉踉蹌蹌的的走出去,在路過周序良時他慢慢站定。
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又一言不發的走了。
周序良還是那一副事事不關心的冷漠模樣,見永安王消失在大殿門口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大殿上的人也是慢慢恢復了議論之聲。
“都快過年了,這叫什麼事啊。”
“看永安王的那副模樣,打擊不小啊。”
“死的是他親兒子,能不傷心嗎?”
“我瞧那位周小世子怎麼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那死的也是他親哥哥啊。”
話說至此,幾個官員都暗暗的看了一臉冷漠的周序良一眼,今早看到神色一如往常的出現在朝堂之上時眾人都是楞住了。
自家的哥哥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作為弟弟竟然可以像沒事人一樣上朝議事。
這是不是太涼薄了些?
皇帝聽著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好啦,都安靜,也接近年關了,眾位就早些回去休整時日吧。”
言罷起身離開了大殿,身後的一眾朝臣都是高喊“恭送陛下。”
周序良頂著著風雪在這皇宮之中慢悠悠的走著,黑底祥雲金紋披風讓他看起來神色格外冷峻和淡漠。
那些朝臣在說什麼周序良心裡一清二楚,懶得搭理這些嘴比銀子碎的人。
“周大人留步。”
回頭看見秦稚旭身披青色披風朝著自己走來,這位少年登科的狀元郎如今也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新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大人,有何貴幹?”在風雪之中站定,任由鵝毛般的大雪落在肩頭。
原處的一些官員探頭探腦的看著這邊,從未聽說過那位秦狀元郎與周小世子相識啊。
不少的耳朵悄悄豎起來聽著這邊的動靜,還得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秦稚旭看了他們一眼,不作表態,回過頭去看周序良:“還請周大人借一步說話。”
一發利箭直入靶心,趙陵安靜的在後院射箭,俊美的臉龐在冰天雪地裡更像是不沾凡塵的謫仙。
“好箭法”柔媚的嗓音不急不緩的響起,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阿蘭若萊坐在牆頭之上淺笑著看著這邊,一襲紅衣在漫天雪景之中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放下弓箭,趙陵理了理衣裳走到牆邊抬頭看那個在牆上如驕陽一般豔麗的女孩子:“你不該來這的,九公主。”
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阿蘭若萊笑的眉眼彎彎:“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趙陵,別來無恙。”
一把鑲著寶石的匕首被扔到了雪地上,阿蘭若萊笑眯眯的看著那把匕首:“我今日將這東西還給你,你我之間從此便是陌生人了”不再回頭看一躍消失在了牆頭。
趙陵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撿起那把匕首,冰涼的觸感直心扉:“你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