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藤死死的盯著白石,試圖從這張熟悉的面孔看出點什麼。
然而,昔日會對他笑對他怒的美麗面孔,此刻只剩淡漠,甚至有,厭惡。
白石鄙夷道:“昆藤,我以為你只是糊塗,沒想到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你不覺得丟人麼?你這樣的巫,我們赤炎部落,不敢要!”
“好,好,好!”
昆藤怒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句句泣血:“吾幾十餘載,為赤炎部落嘔心瀝血,所作所為,只為了赤炎部落。白石,你竟這般作為,當真是好的很!”
“讓我走,可是你說的,將來別後悔!”
昆藤看著幾個直系,若是他們此刻站出來幫襯,白石一定會為難。
然而,他們一個個都避開了他的目光。
昆藤霎時明白了,白石這個女人,手段雷厲風行,竟然已經將他的權利架空了。
手握權勢的人,一旦失去了,就宛如丟了性命,昆藤呆呆的失了神,踉蹌後退一步。
這時,一個白衣身影從白石身後走出來,餘燼色厲內荏道:“你這些話,只能感動你自己罷?口口聲聲為了赤炎部落好,但所作所為,哪件不是為了滿足私心?昆藤,別再痴迷不悟了!”
昆藤驀地想明白了:“是你?你是故意讓我抓來的?”
餘燼點了點頭:“是,我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大部落的巫,居然這麼無恥,為了逼婚能做出這種事來。若不是白石族長阻止,赤炎部落,今後豈不是要變成大荒的笑柄?”
她一席話不餘遺力的吹捧了白石,痛斥了昆藤,白石卻是滿臉疲憊沒有任何反應,淡淡道:“昆藤,你畢竟還是葉子的父親,我不想為難你,你走吧。”
昆藤茫然四顧,仰頭大笑:“天要亡我啊,天要亡赤炎啊,白石,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吾數十年來,可曾算錯過一卦?銀西,若不能為我所用,就不能讓他活著!記住我的話,否則,你會後悔的!”
白石皺眉,剛想說什麼,便見葉子顫抖著走來:“父親,母親,你們在幹什麼?”
幾天不見的女兒,瘦了一圈,憔悴的彷彿沒了一絲靈氣。白石心疼不已,同時更加堅定了不能讓昆藤留下來的決心。
便逼著自己冷了臉,道:“葉子,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你的父親了,也不再是赤炎部落的巫了。”
“你在說什麼啊母親?”葉子難以置信的笑了笑,踉蹌後退,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白石瘋了。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最最疼愛她的母親,怎麼會說這種話來?
白石不為所動:“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說是赤炎部落的小首領,都丟了赤炎部落的臉!”
“以往,是母親忽略你了,總覺得你還小。葉子,你想嫁人了,母親會為你尋一樁好婚事,但絕對不會是金河部落。”
又窮又破本金河部落兩個主人站在一邊,當做沒聽到。
葉子顫巍巍的落了滴淚下來:“那是誰?”
“寒山部落族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