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銀西正打算出門打獵。
“銀西大人……”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銀西抬頭,見是織女,揚起笑意:“織女,怎麼了?”
織女臉紅的像巫教他們煮的蝦子,銀西撓了撓頭,想著餘燼教過他的一些常識。
“你不舒服?”
織女猛搖頭,臉紅的更厲害了,指尖絞著衣角,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得。
“我,我剛剛看到銀西大人的衣服破了,我給你補補吧。”
銀西低頭,果然看到獸皮上破了個大洞,他大大咧咧的,從不在意這些,但莫名想起第一次見餘燼時,餘燼紅著臉罵他流氓的樣子。
彎眸一笑,銀西沒有拒絕,他知道織雲部落的看家本領就是這個。
便翻出一件新的獸皮穿上,把破的遞給織女:“那就麻煩你了。”
雄性獸人爽朗大方的笑撥動著少女一顆萌動的春心,織女慌忙接過,紅著臉:“不,不麻煩。”
“唔,天色不早了,我去打獵了,等巫回來你跟她說一聲。”
因昨天集合的事,已經耽擱了族人出獵的時間。
眼看一年的日頭又要到冬天,銀西身為族長可不敢帶頭偷懶,交代一句後便提上弓箭匆匆離去。
織女怔怔的看著他離去,而後滿臉幸福的看著懷裡的獸衣,彎了彎眸,坐到一旁的石床上拿出骨針縫補起來。
餘燼洗完澡忽然想起有事要找銀西,溼漉漉的長髮還沒擦乾便往他的山洞走去。
“銀西?”
叫了兩聲沒人回答,餘燼自語:“已經去打獵了麼?”
她進銀西的山洞就和回自己家一樣,只是如果主人不在,她也沒興趣進去。
探頭看了一眼,她臉色一僵。
織女看到她,也是無措,丟下手上的獸衣站了起來,雙手背到身後。
“神,神使,你怎麼來了?”
說實話,織女若是坦蕩蕩的,餘燼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她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是什麼意思?
抿了抿唇,餘燼知道自己這會兒臉色並不好:“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
“織女是看到我衣服破了,說給我補補,我可沒欺負她,巫……”
我了半天后,織女眼睛一紅,直接哭了。餘燼臉色愈冷,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乾脆轉身離開。
等到晚上銀西狩獵回來,織女哭的眼睛紅紅的跑來找他,打著哭嗝顛三倒四的解釋。
“銀,銀西大人,巫是不是誤會我了?她好像生氣了,你快去看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餘燼生氣了?
銀西牙關一緊,頓覺頭疼,聽織女的解釋又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虛了一路,也只能擠出這麼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