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是否是之前被放走的那隻,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族人們效率奇高的已經將之扒皮抽筋,大部分的肉會用來風乾留待過冬。
餘燼想著今天收穫的山小祘,有意露一手。
征服一個人男人的心,首先從胃開始。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部落的胃都已經被餘燼征服了。
山小祘性溫,味辛辣。
餘燼切了一道五花,和之前的小辣椒一起爆炒,香味勾得十里八鄉蠢蠢欲動。
可惜她在附近還沒有發現慄米,否則用來下飯,真真是好吃的人舌頭都想咬下來。
收穫野豬這麼龐大的獵物,在部落裡就跟節日一樣值得歡慶,豐富的晚飯用過之後,餘燼見族人還在處理野豬,便也湊了上去。
卻發現族人拿著一片白花花的豬板油準備丟掉。
餘燼驚了,這麼珍惜糧食的時代,居然還把肉丟了?
“不是不是,巫,之前我們嘗試過這部分,但是不好吃,不少人吃了還拉了肚子,所以才拿去丟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還有這緣故。
餘燼想起當初那碗黑乎乎的肉湯,總覺得留下了心理陰影,不能釋懷。
拉肚子大概是因為太油了,寡淡慣了的原始人適應不了。
但她知道現世裡農家人是會用這部分熬油的,豬油炒出來的菜也比尋常香得多。
上神大人琢磨了一番,覺得熬油也不是什麼難事,便攔下了族人,讓他們準備石鍋。
然而燒了大半夜,石鍋都沒熱透,更別說熬出油來了。
餘燼看著厚厚的石鍋,一臉苦大仇深。
石頭透熱太慢了,等熬出油,不知要猴年馬月去。
以前的一些想法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實現。
“族中的石器都是由誰打造的?”
能將堅硬的石頭打造成諸多器具,想必也是能工巧匠,餘燼想將自己的想法和匠人分享。別的不說,總得把自個兒心心念唸的鍋改造好了。
“巫,咱們族裡就一個石匠,叫巨石,本來是一隻老的打不動獵的穿山甲,就來投奔咱們了,做做石器,有個吃住的地兒。”
穿山甲?難怪。
老穿山甲據說頭腦簡單,老實憨厚。大抵是寄人籬下,平日裡沉默寡言,自個兒躲在後山鑿石頭,不提都沒人記得他。
餘燼找到他的時候,穿山甲嚇得瑟瑟發抖,讓上神大人十分懷疑自己的親和力。
她儘量溫和的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穿山甲聽罷後,眼睛越來越亮。
人才大抵都是在自己的領域內才能發光發亮,餘燼甚至都不用過多解釋,穿山甲便表示理解,呼哧呼哧的鑽進自己的小山洞裡。
不一會兒功夫,穿山甲拖出來一個很薄的中間略有凹陷的石鍋。
餘燼震驚了,這哪裡是人才,簡直是天才!
鍋的問題解決了,餘燼在美食的探索上愈發稱心如意,一筺山小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了下去。
這天早上,上神大人照常起來,到溪邊洗漱。
一口清涼的山泉水漱口,真是再——
我靠!
上神大人臉色變化莫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每一個胡吃海喝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噩夢,口腔潰瘍。
那種銷魂的痛,無言,淚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