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一雙師承織女的巧手。
扯下藤蔓後,餘燼照著記憶裡的模樣編織了起來。
幸好要做的東西並不需要過於精細,沒幾下,一個簡易的揹簍便編出來了。
一旁的族人們目不轉睛的看著,驚歎不已:“巫這是什麼法術?也太厲害了!”
餘燼微微一笑,將編好的揹簍放下,示意族人將採好的山小祘放進去。
“這並非法術,不過是手頭玩意兒,誰都做得的。”
她記得族中有幾位婦女手頭都挺巧,便將編織的手藝教給了她們。
有了揹簍,以後裝什麼都方便許多!
收穫滿滿一簍的山小祘回去,剛好外出捕獵的男人們也回來了。
西斜的日光裡,餘燼看到了銀西燦然的笑,帶著點邀功的意味。
她忽然就走神了。
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渴望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農家生活。
歲月如長河奔逝,她卻似乎在這時光隙罅中的小世界找到了最初的渴望。
這點子恍惚在銀西忽然放大的腦袋上中止。
餘燼面無表情的拍開滿身汗水的大狼。
大狼嗷嗚一聲,揉了揉腦袋。興奮不減,神經兮兮的:“巫,你猜我獵到了什麼?”
若還是狼身,這會兒子尾巴該翹到天上去了。
餘燼輕笑打趣:“總不能是之前被我放走的野豬吧?”
銀西一愣。
“猜對了?”
“巫!族長大人今天獵回了一隻野豬!快來看啊!”
遠遠的有人看到她,大喊了起來。
餘燼也沒想到自己一猜就中,忍俊不禁。
之前那隻野豬被放跑,銀西承諾族人會獵回一隻。
也許連族人都忘得差不多了,餘燼卻知道,這隻笨拙執拗的大狼記著。
嘴角微勾,心裡頭,莫名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