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十里只有一個烏兔部落,但都是一群兇悍的傢伙,體積龐大,顯然和眼前的腳印不符。
“看來,昨天晚上有客人來了,而我們不知道。”
看著遠遠行去的腳印,餘燼戲謔的笑了笑,回頭對狼崽子們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給你們抓小偷總行了吧?”
狼崽子們抹著眼淚,意猶未盡。餘燼只好把剩下的白菜分給他們,美食當前,他們才算暫時忘了悲痛。
“莫要貪嘴多吃,吃多了要肚子疼的。”
餘燼提醒完狼崽子們,便開始想怎麼抓罪魁禍首。
深更半夜裡來偷吃的,顯然是有智力了,既然來了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
遣散看熱鬧的族人,餘燼繞著白菜缸子走了一圈,皺眉沉思。
若是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對方或許會起疑心,不如將缸移個位置。
當天晚上,餘燼和銀西躲在樹上“守株待兔”,化雪的時候最是寒冷,餘燼把自己裹的像團粽子,窩在銀西懷裡,悶聲悶氣道:“讓我抓到這隻兔子,我得想想是紅燒還是清蒸。”
銀西無奈一笑,突然正色,噓了一聲。
身下的叢林細細索索,一團白色探頭探腦的冒出兩隻長長的耳朵來,跑到原先放白菜的地方,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急的轉了個圈。
大狼在餘燼耳邊輕笑:“巫似乎高估了它。”
餘燼扶額,見兔子還在原地打轉,連轉個頭都不知道,只好提點提點它。
捻起一團雪朝兔子腳邊砸去,兔子吱的一聲全身毛髮炸起,直接站立了起來,呆呆的站了半晌,見沒動靜,才又慢吞吞的放回去。
好奇的戳了戳散在腳邊的雪球,兔子眼睛一亮,只見那讓它欲罷不能魂牽夢繞的白菜缸子正在邊上。
兔子嗤嗤一笑,口吐人言:“看來這些狼腦子不太靈光,以為換個地方我就找不到了?”
樹上看戲的兩人:“……”
兔子抖擻毛髮,故技重施,跳了上去掀開石頭,腳下卻猛的一個打滑,噗通一聲掉進了缸裡。
酸辣的汁水淹了上來,兔子嗷的一嗓子:“救命——”
餘燼二人這才不緊不慢的從樹上跳下,走近缸邊,兔子撲騰著短腿,眼睛裡濺進了辣汁兒,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救命,嗚嗚嗚,救命!”
將這隻泡椒兔子撈了起來,兔子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才感覺活了過來,顫著腳丫子哭哭啼啼道:“多謝好漢!”
餘燼冷笑一聲,陰測測道:“我說是誰偷我白菜呢,原來是隻兔子,想來直接用這缸裡的調料來泡兔子肉,也是十分可口的。”
兔子一僵,顫巍巍的把爪子從眼睛上挪下來,霎時心如死灰,心弛念閃,撲過來抱住餘燼大腿。
“我錯了,美人姐姐饒命!”
餘燼拎起它的耳朵提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隻兔子,輕嘖道:“你不是烏兔部落的人,是哪個部落的?”
兔子腳丫子撲騰著,又不敢太過分,委委屈屈道:“我沒有部落,生下來就自己一個。”
“怎麼可能!”餘燼微詫,這麼只兔子,雖然狡猾了些,但獨自在大荒活到現在,宛如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