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少女的兩個雄性目光麻木空洞,宛如傀儡。
餘燼觀察良久,發現領頭的都是上了年紀的雄性。這算什麼?
一群半隻腳邁進棺材裡的老東西,在葬送一個年輕的生命?
銀西奇道:“這個部落的年輕人都去哪了?”
“誰知道呢,可能都去送陶土了。”
說完一句諷刺,餘燼跟上那些人,片刻後,猜測被證實。
少女被帶到懸崖邊,旁邊架著乾柴。
他們要燒死這個少女。
只見這些人用草藤把少女綁好,然後對著懸崖的方向跪拜祈禱,口中唸唸有詞。
餘燼捻了只言靈蝶飛過去,不久他們的聲音便清晰傳來。
其中一個老者大抵就是巫一類的人了,唱著祝詞:“吾族偉大而無所不能的神明啊,是吾等愚蠢,三年不能進貢,觸怒了您,還請您收回懲罰,放族人一條生路吧!”
負手立在乾柴旁的人等那巫唱完祝詞後,開始點火把。
銀西道:“巫,我去救她。”
現在已經不是黑陶部落的人不肯就醫的問題了,是一條活生生的命,而他們能救下。
“等等!有點不對勁。”
餘燼忽然拉住銀西,指尖抵著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等等還以為是在叫它,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下一瞬,懸崖邊大霧瀰漫,濃到幾乎看不到人,隱約看到一群人驚慌失措的影子,還有那些老傢伙的呼救聲。
“怎麼回事?這些霧不是他們自己的陣法麼?”
餘燼皺眉,抬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用望遠鏡看過去。
鏡片拉近的畫面中,拿著火把的黑陶族人被人直接一群打暈過去,火把骨碌碌的滾遠,嚇得老東西們更加噤若寒蟬。
而那少女……
餘燼放下望遠鏡,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我想,我知道族裡的年輕人都去哪了。”
救少女的,是幾個青年人,有男有女,趁亂給少女鬆綁,製造混亂,不傷人,井然有序。
令她另眼相待啊。
“走吧,也許我們可以去看看,黑陶部落的年輕人為什麼會偷襲自己的祭司。”
春和銀西面面相覷,春道:“我沒聽錯吧?”
銀西默默跟上餘燼。
身後的騷亂很快就停止了,濃霧散去之後,老者們發現祭品沒了,勃然大怒,那怒吼離的老遠都聽得見。
餘燼突然挺欣賞這個部落的年輕人,不過確實挺奇怪的,祭祀這種事,在哪個部落都是大事,即便要用人命去填,眾人有微詞也不敢說出來。
黑陶部落,竟直接偷了自己的祭品。
這幾個年輕人很謹慎,撤離的也頗有技巧,餘燼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用言靈蝶確保不會失去他們的行蹤。
終於,他們在一塊巨石背面停下,餘燼等人躲在後面的大樹後,言靈蝶清晰的傳來他們喘氣的聲音。
良久後,傳來一個雄性的聲音:“沒追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