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它老人家都想把諸天神佛的神魂一起挖回來好好指責這個敗家子。
銀西一臉默然,冷冷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不點火,我們一會兒都得死。”
老鼠一噎,悻悻不語。
將火堆攏的旺了些,銀西才把餘燼扶過來,餘燼身上的衣裳經火一烤,雪水融化,登時溼透了,整個人也溼露露的像從水裡撈出來。
這樣下去,不是被凍死就是得生病。
銀西皺眉,撇向老鼠,冷淡道:“你出去。”
老鼠震驚:“你趕我出去?這麼冷的天,這洞還是我發現的,你居然趕我出去?”
它受傷不已,哀嚎著就要細數銀西的種種罪名,銀西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我要給巫換衣服。”
“啊……”老鼠一噎,乾咳道:“早說嘛。”
男女有別,儘管它只是只老鼠,卻是隻有原則的老鼠。
不過滾出去之前,老鼠也沒虧待自己,捲了銀西的一塊獸皮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冰原上,一下雪就連續十天半個月是常有的事,為了應付這種情況,小冰窟裡還放了些食物和水,甚至有一個小小的石鍋。
對於現在的銀西來說,這些已經是天賜了。
他將雪水煮開,再將獸皮浸溼,想給餘燼擦擦身子。
然而,拿著獸皮走過去的時候,銀西卻遲疑了。
給餘燼擦身子,勢必就要先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
銀西雖然明目張膽的饞了餘燼這麼多年,但在餘燼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這種佔便宜的行徑還是十分躊躇的。
良久,銀西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現在還顧慮這些,巫可能連命都要丟了。
深吸一口氣,銀西心無雜念的去脫餘燼的衣服,當看到本就冷白的面板現在凍的青紫時,銀西心一沉,更起不了什麼念想了,三下五除二的把餘燼身上的衣服剝光。
然後用熱水給餘燼擦了身子。
餘燼倒是教過他,遇到這種情況用酒最為合適,但這會子也不好強求什麼酒不酒的了。
熱水將冷白的面板擦到泛起粉色,銀西才停下,摸了摸架在火堆上烤的衣服,還是有些濡溼,便將身上的獸皮脫下給餘燼穿上。
餘燼身子這麼嬌小,此刻安安靜靜的縮在比她寬大許多的獸皮裡,眉目如畫,顯得有些乖。
銀西勾了勾唇,在她額角印下一吻。
招呼老鼠回來,老鼠一見他就氣不打一出來:“你瘋了?這麼冷的地方,你把自己當什麼了?衣服脫給餘燼穿,到時候她好了你又沒了,是想擱這過到天荒地老嗎?”
銀西垂眸接受了它的教訓,等老鼠罵完,才道:“讓我入巫的夢吧。”
醒來的那一刻,都不用老鼠多說什麼,銀西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