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探員連停職都沒有,就那麼繼續去工作了。
實際上這件事,調查局從上到下,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不該被記者拍到。
與此同時,在這三天之中,多個南方州,一共有四起黑人在街頭被警員槍殺的案件,全都被報紙報了出來。
當然,其中只有這一起是有照片的。
不過被害人的年紀都不大,其中三個都沒成年。
這也讓黑人民眾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無數人群走在街頭呼喊抗議。
在這種沸騰的民意之下,幾個案發城市的檢察官也不得不對幾個探員提起訴訟。
……
“這些人可真是殘忍,黑人不是人啊?”陳正威甩著手中的報紙,嘖嘖有聲的鄙夷。
“這些鬼佬不把人當人看,早晚會倒黴啊!”
“我這麼有良知的人,肯定不能這麼看著!”陳正威對李希文道:“去叫記者過來!”
“師兄……他們確實挺可憐的……”李希文猶豫一下後說道,他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希文,你要明白一點。你可憐他們,誰可憐我們?”陳正威反問道。
“之前你們被人欺負,有人可憐你們嗎?”
“如果美國政府專心對付我們……那接下來可憐的就是你了。到時候誰可憐你啊?”陳正威翹著二郎腿道。
“之前師兄打仗的時候,他們也發聲支援我們了啊!”
“他們那是支援我們嗎?他們是為了他們自己啊!他們想讓我當救世主,希望我的勝利可以改變他們的環境。可那終究是我的勝利,是我們華人的勝利,這世上哪有什麼救世主?讓他們問問上帝,上帝願不願意救他們?”
“任何族裔,想要站起來,都需要流血才行!我是在幫他們!”
“而且他們當初發聲支援我,我這不是站出來支援他們嗎?”
“還不快去!”
很快,記者就被找了過來。
陳正威在俱樂部的一樓面對記者。
“對於南方州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感覺很震驚。”陳正威一臉的的嚴肅。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會這麼殘忍!”
“我們所有人都是革命者和移民的後代。我們曾經被殖民,然而我們最後透過鮮血來獲得的勝利,美國從此才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
“而在南北戰爭時期,那麼多黑人參加軍隊爭取自由,這就是他們要的自由嗎?這就是解放奴隸的結果嗎?”
“我們曾經在忍無可忍之下,拿起武器反抗暴政,反抗奴役。”
“然而一些人成為了新的奴役者!”
“我覺得這個世界不該這樣!”
“從獨立戰爭到法國的大革命,我們人類的近代史,就是反抗壓迫、反抗奴役的鬥爭史。”
“我們不能忘記歷史。如果有人想要奴役其他人,有的種族想要奴役其他種族,我覺得每個有良知、有道德、高尚的人,都應該反抗這種行為。重新拿起武器!反抗暴政!”
那些記者一個個都精神振奮的飛快書寫。
隨後這篇講話就被傳到了美國各地。
“不愧是中國陳,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新奧爾良《羅莎麗娜》的總編一臉興奮的拍著桌子道。
“我們所有人都是革命者和移民的後代!這話說的真好啊!”
《羅莎麗娜》是新奧爾良義大利社群的一份報紙。
而義大利人在美國的日子也不好過,處於歧視鏈的底端,因此之前陳正威與美國政府戰鬥的時候,他一直就致力於報道,並且報道上充滿了主觀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