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吃完一根鴨翅,吸了吸手指上的油汁。
“看來是要失寵了!”
景鈺繼續道:
“還有就是,朔州地界,今年先遇乾旱,後又遇蟲災,導致朔州百姓種糧卻無收成,以至於已有許多地方開始鬧饑荒。
朔州太守幾番上奏請求朝廷發糧賑災,朝廷一時還未決定該派誰押糧去朔州。”
南溪停下動作:
“朔州鬧饑荒?”
杏兒姐姐和徐大哥就在朔州啊。
景鈺頷首:
“國庫能放出去的糧也有限,故最近朝廷正在徵收各地的糧食,只待徵夠,便可立即押糧支援朔州。”
南溪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不知道杏兒姐姐現下如何?”
“他們應該暫時無事,你別太擔心。”
“我擔心也沒用,朔州離朝陽城這麼遠。”南溪嘆了一口氣,抬頭問:“對了,朝廷打算派誰押糧去朔州?”
“暫時還未定。”景鈺搖頭,“此事茲事體大,陛下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押送這批糧食,以杜絕有人借押糧之便,中飽私囊。”
“是得鄭重選人。”南溪點點頭,把已經喝空了的酒壺還給景鈺。
同時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我回去睡了啊。”
說完便如展翅的飛鳥,飛身回了對面,進屋前還轉過身來對尚在屋頂的景鈺揮了揮手。
景鈺……居然用完他就走,也不問問他這段時間又過得怎樣!
翌日,秋高氣爽
南溪先是去後院看了看她的菜園子,然後才帶著青鳶去了東城的什邡街。
藥鋪裡,齊掌櫃和林靜之相繼跟南溪報備著這段時日,發生在藥鋪裡的事。
齊掌櫃:“您走後還不到兩日,便有人故意給我和林大夫下套,欲加害保安藥鋪。
後幸得小王爺暗中相助,才得以把保安藥鋪的名聲保全。”
南溪面色一凝:
“怎麼回事?”
林靜之上前:
“這事也是怪我大意,只想著救人,竟未察覺是別人下的套。”
原來,南溪走後不久,便有一男子扶著一位老婦上門求診,林靜之觀老婦氣血不足,多處穴位疑有堵滯,便以銀針幫其疏通。
誰成想,這老婦卻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a搐。
那男子見此,便一口咬定是林靜之扎針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