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種種,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平臺的重要性。
而且,《最文學》為作家們的作品四處奔走也傳開了,這讓他們最後一點猶豫和擔心也沒有了。
他們不是無慾無求的文人墨客,他們有家要養,甚至稿酬就是他們的全部。現在《最文學》能給他們名氣和金錢,他們有作品不投它又投誰。
於是乎,潮水般的小說文稿郵寄到了《最文學》的編輯部。
徒然收到如此多的文稿,加上之前的積累,以新人為主的編輯們也是累得夠嗆,叫苦不迭。
不過在叫苦歸叫苦,實際上他們可是高興得不行。
一個是高強度的工作切切實實地提高了他們的工作經驗,在一個自己工作的雜誌社收到如此多的文稿,不正好證明了雜誌在作家眼中有多受歡迎嗎。
剛開始,姜玉樓見到如此多的投稿也是很開心,只是沒過多久他也高興不起來了。
宋文不停地向他訴苦,訴說著現在編輯部人少,工作量大,急需招募編輯。
只是一時半會兒讓姜玉樓到哪裡去找編輯,沒辦法,他不能愉快地划水了,只能暫時停下《風聲》的創作,一邊物色合適的編輯人選,一邊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審稿上面。
要說對於審稿,他其實並不抗拒。不過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審稿的作品要足夠出色,否則的話,那些連王碩“中小學生作文”水平也比不上的文稿,很難讓他能沉下心去找其中的亮點。
這天,姜玉樓正皺眉看著一篇稿子,辦公室們被人敲響。
在他喊“進來”後,門被推開,是宋文抱著一堆文稿走了進來。
姜玉樓看到他手裡的文稿,眼角一陣抽搐。
幹不完,完全乾不完啊!
心裡咆哮一陣後,他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桌子,“放在上面吧。”
宋文放下文稿後,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和他聊起了陝西作家郭景富。
郭景富是陝西商州人,1960年從商洛師範學校畢業後,先後在原商縣初師、商縣腰市中學、商縣中學任教10餘年。1963年發表小說處女作,72年至今都在商縣文學創作研究室創編戲曲節目,期間又重新開始小說創作。之前發表過幾部短篇作品,短篇小說《手杖》更是獲1979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宋文以前在《收穫》的時候跟著主編東奔西走,也見過不少陝西作家,郭景富就是其中之一。
“郭景富為人很含蓄,話少,朋友們在一塊的時候,別人說他不說,但偶爾說一句就逗人笑,有一種內在幽默。但他在藝術創作上從不少言,盡情釋放。他寫的都是嚴肅作品,深刻反映社會和改革程序中人的心理矛盾、社會心理變遷,很敏銳很準確,他是認真關注社會變遷的一個作家。
他的作品既表達了對命運的抗爭,也蘊含了西部生活的神秘和豐富;既有愛的古典與浪漫,又有大千世界的荒誕與不經,還有悲憫情懷和對未來的思索。”
簡單介紹一番郭景富後,他又道:
“郭景富給咱們雜誌社寄來了一篇稿子,還是個長篇,寫得相當不錯。”
“在這裡面嗎?”姜玉樓指著宋文剛報過來的文稿問道。
宋文點點頭。
“其他人都看過了嗎?”
“看過了,大家都覺得郭景富筆力非凡,這部作品恐怕不下於路老師的《人生》。”
“我知道了,等會我會看一遍,如果沒問題,正好刊登在下一期吧。”
姜玉樓說完,正準備繼續工作,卻見宋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他還有事,於是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