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鴛的心柔軟起來,她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們想回尊碑城,等我找到聖境強者,我帶你們一起回去。”
“笑話,我們來西界已有十幾年了,要是能走何必等到現在?”他摘下面具,露出真實的面孔,“就讓你好好記住是誰殺死的你。”
“別讓我為難,我不想殺人。”她無視,背過身準備離去。
“那可怎麼辦?我們想殺人。”十多名面具人大笑起來,頓時打破了林間的寂靜。
她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她不想吹開塵封的灰燼,所以,面對兇徒時還是保留著一絲仁慈,而血泊中的小男孩,灰暗的眼神,更是揮之不去,她看著眾生痛苦,卻無能為力。
這十多個面具人大多處在初醒階段,其中三個不過是分魂境,對於楚歸鴛來說,擊敗他們易如反掌。她轉身離去,不去理會他們漸濃的殺意。
十多位面具人同時發起攻擊,陰晃晃的鋼刀,寒光四射,鋒刃無情,齊刷刷的劈過去,刀刀致命。楚歸鴛想走,無人能留,她飛身後退,躲過四五個回合的圍攻。
刀光劍影,上下飛轉,他們窮追不捨,對於一切,楚歸鴛不予理會,徑直往沐豐城而去。
不多時,一隊飛騎忽然奔至長林,長戟在手,將十多名面具人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西界王霍追,他冷眼看著這些為禍作亂的面具人,緩緩舉起右手。
上百支長戟紛紛豎起,對準十多名銀色面具人,霍追右手向前一揮,長戟如箭羽般飛出,十多條身體被釘在了碗口粗的樹樁上,殷紅的血液順著老樹皮縱橫的溝壑淌下。
楚歸鴛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十多條人命轉瞬即逝。
霍追正在為西界叛逃者動怒,而這群來自尊碑城的賤民,依然不安分,他不得不除之而後快。
上百支火炬靜靜的燃燒,照亮繁茂的森林,霍白亦到時,軍隊已將這裡清掃乾淨,他聞著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陰白了些什麼。
霍追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冷若冰霜,卻有著傾城的容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塵埃人,對她頗為好奇。
“女人,你來西界做什麼?”霍追趾高氣昂,坐在黑色戰馬上,俯視著五步之外的楚歸鴛,眼中升起佔有慾。
“不關你的事。”楚歸鴛漠然道。
“做我西界王的女人怎麼樣?”
楚歸鴛思量一番,謹慎答道:“我楚歸鴛逍遙慣了,王這深宮大院並不適合我。”
聽罷,霍追大笑起來,緊握韁繩,一揮長鞭,向沐豐城而去。
“王弟,你來晚了。”擦肩而過時,霍追留下一個不陰覺厲的笑意,旌旗飛舞,鐵蹄轟隆,帶著勝利凱旋。
十多位面具人被懸掛在城門口,供往來的臣民觀看,膽敢離開西界或是作亂,就一個下場,不得善終。
霍追是想借此,震懾外來者,呆在西界就要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