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腿已經砍了,何必再憋著自己的內心?難不成再給他接回去不成,這樑子已經接下,再虛與委蛇已經沒了必要。
“你,你就是那長安縣候?”
強忍著疼痛帶來的昏厥,那聖教使者一臉陰寒的盯著沐長卿,那眼神仿若毒蛇一般,恨不得生吃其肉,飲其血。
堂堂聖教使者,所行之處哪裡不是恭敬與謙卑,何曾受過這般侮辱?
“陛下在上,有你說話的份麼?”
那聖教使者剛說完,一巴掌已經帶著重若萬鈞的力量甩在了他的臉上,瞬間口中鮮血狂飆,顆顆牙齒碎落,不一會兒便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
媽的,不是你這玩意,老子現在還在飄雪宮風流快活呢?
讓老子一路風塵趕路,連覺都不曾睡好一次。
“大膽!”
“保護使者!”
刷刷刷,一旁的聖教侍從帶著鋒利的劍光頓時向沐長卿襲去。
“聒噪!”
幾道指風而過,那幾名聖教侍從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有氣進,沒氣出。
過癮!
若不是還自持身份,一眾朝官恨不得當場吼出來。
“沐卿~”
這時候那金椅上的楚稚說話了。
不過剛開口便被沐長卿揮手打斷。
“陛下無需多言,在一旁靜觀即可,有微臣在,斷不會讓任何人小覷陛下,小覷我大燕,區區聖教,微臣還不放在眼裡。”
你瞅瞅,這話聽了哪個上位者不犯迷糊?
她楚稚雖是大燕女皇,但是在樓蘭聖教面前卻依舊還得低聲下氣,僅僅只是一個使者便可以在大燕朝堂之中趾高氣昂,不可一世,不把她楚稚放在眼裡,而整個朝野卻無一人敢出聲。
結果縣候這一回來,便以雷霆手段震住了場子。
這一對比之下,楚稚那心裡的感慨別提多洶湧了。
哎。
這廝許久不見,雖然依舊是滿口葷話,但是朕為何越看越順眼了?
而且總是每每這種危機時刻出現,解除眼下的危局。
莫非他真的是朕命中過不去的一道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