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掌櫃的等誰?”
聯想到這掌櫃的扮相,再結合這風格雅緻的客棧,沐長卿越發來了一絲興趣。
不過那掌櫃的還未回話,那靠窗暗自抿酒的中年男子先一步大笑奚落出聲。
“等誰?自然等的是天山上的仙女咯。”
那中年男子似乎和掌櫃的也是老熟人,對於那人的奚落之語掌櫃的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回道。
“天山的仙女也得下凡塵不是?”
一聽這話,那中年男子也顧不得飲酒了,來了閒聊的性質,對著沐長卿舉了舉手中酒杯示意一下,這才對著掌櫃的笑罵道。
“嘿,不是我說你,你在此地等了十年,等出了什麼結果?”
“那天山上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要我說啊,你還是儘早熄了這些不現實的念頭,早些成家方是正道。”
搖了搖頭,掌櫃的一臉柔和的看向天山方向:“她讓我等她。”
“我便在這裡等她,不過十年而已。”
聞言沐長卿有些動容。
雖不知裡面具體情況,不可也知這掌櫃的所等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
天山上的仙女,莫不是飄雪宮內的弟子?
“世人皆知,飄雪宮弟子不得嫁人,她不過給了你一個虛無縹緲的約定,你便在這裡等她十年,值得麼?”
那中年男子語氣平和了許多,似是惋惜又帶著一絲悵然。
微微搖了搖頭,掌櫃的微笑道。
“我心中有情,這十年也不曾虛度過,只要有一天她能記得與我的約定,出了天山便可以看見這家客棧,便可以看見我。”
那中年男子不回話了,長吁一聲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顧飲起酒來。
廳內爐火燒的正旺,搖曳的爐火驅散了夜裡的清寒溼意。
“公子吃好。”
說到這裡那掌櫃的也沒了繼續交談的性質了,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櫃檯前,迷迷糊糊的便趴在上面打起盹來。
花姬抬頭看了他一眼,旋而又低下頭來。
回到客房之中,洗漱完畢,兩人相擁在床。
雨聲擊在瓦礫之上清脆悅耳,擁著懷裡的人兒沐長卿輕聲道。
“飄雪宮弟子還有不得嫁人的規矩麼?”
“你不是也是出自於飄雪宮麼?”
將被角掖緊防止寒風侵襲,花姬靠在沐長卿的懷裡柔聲回道。
“師傅確實定下過這個規矩,凡飄雪宮弟子不得生情,更不得嫁人,一旦有違門規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棄全身修為。”
“不過花姬並不算在內,花姬與妹妹是因為陛下囑託前去飄雪宮習武,這些宮規對於花姬來說並沒有束縛。”
“如此說來,那掌櫃的所等之人算起來應該也是你的師姐了?”
輕嗯一聲,花姬的語氣不免也有些失落。
“不過他應該等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