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沐長卿心中越發覺得憋屈。
該是多麼虎的女人才能幹出這種事來?
如今事已經發生了,沐長卿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花姬。
向她坦白?
搖了搖頭,沐長卿瞬間掐斷了這個念頭。
如何坦白?
也坦白不得。
一旦將此事告知花姬,她會如何作想?甚至極有可能導致她們剛剛修復的姐妹關係又面臨破裂,而自己夾在中間又該如何取捨?
可不說堵在心裡又憋得慌。
恰此時,踏著風雪,一道人影走到沐長卿的身邊。
將手中酒葫蘆遞到沐長卿的跟前,撣了撣衣上的雪沫,柳青緩緩道。
“很困惑麼?”
將酒葫蘆接過,拔開塞子狠狠地灌了一口,沐長卿這才眼神複雜的看向來人。
“你都知道了?”
點了點頭,柳青倚在門上,身形憊懶,目光悠遠:“你應該知道的,她的性子便是如此。”
是啊,她的性子一向如此。
說起來沐長卿也不是吃虧之人。
可是這事情的走向確實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你為何不提前告知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
反問了一句,柳青又笑。
“她是我的師妹,她追求自己心念通達,作為師姐我為何要攔著她?”
沐長卿啞口無言。
稍許才長嘆一聲:“她人呢?”
“走了。”
“走了?”
霍的一聲,沐長卿站起身來,面色隱怒。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她就一走了之?”
“你也無需如此激動,雪師妹只不過一早便去領了任務離開宮門幾天而已。”
“你如此困惑,對她而言,又哪是這般容易釋懷。”
“不過臨走之前師妹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
目光灼灼的看向沐長卿,柳青正色道。